刘氏听完吓了一跳,她算了一下,假如一天发二三百斤种生,每天就要用三十来斤绿豆,不过,她跟媳妇忙得过来。接着她又算了一下按照十文钱三斤的价格来算,假如每日卖三百斤绿豆发的种生出去,这一天就会进账一千文,除去这本钱以及雇牛车以及雇那个石头的钱,一日最少能挣四五百文。
“四五百文,这么多!”齐氏听婆婆这一算账不由得惊讶出声。
顺娘笑:“就是这么多,只要咱们把这个种生买卖做起来,赚的钱只会一日比一日多的,到那时,就不用担心四季寒暑变化,每日都有稳定的钱入账了。”
刘氏就又开始板着手指算开了,如果每日进账四五百文,除去吃喝房租等,一日最少也能存下三百文,十日就是三千文,一月便是九千文。这么一来,要是做种生买卖一年,不是得存下上百贯的钱了么,那样的话,一年之后就能回喜家庄去买回卖出去的喜家的房和地了,不但如此,还能再建一个好房子,以及再买下几十上百亩好地……
顺娘听老娘算账,算着算着又算到回喜家庄去买地买房了,不免反问她舍得扔下这里每年上百贯的收入回喜家庄去么。
刘氏被顺娘问住了,老实说自己舍不得。
顺娘道:“那不就结了?不过,咱们的钱真攒多了,就在这杨柳镇上买下个临街的院子,不用再租人家的房子,若是还有剩下的,也把喜家庄咱们卖出去的房和地买回来,雇人种着。这样一来,才是进可攻退可守呢,稳当。”
刘氏和齐氏都一起赞同顺娘说的,夸她想得周到。
生活有了目标,喜家人全都充满了**劲儿,吃完晚饭,刘氏带着两个孩子,顺娘跟嫂子一起去洗碗,泡发豆子,给前两日发的豆芽浇水。
正忙活着呢,陆老夫子跟他娘子李氏,还有陆展三人过来了,找顺娘说话。
顺娘出去向三人行了礼,请他们坐下说话,因见三人脸上都有焦急的神色,她不由得暗想他们该不会是为了陆全来的吧。
果然,接下来陆老夫子就说话了,他说他的幼子陆全今日留字一张,说他即日离家再也不回来了,有人看见他下晌的时候从喜家跑出去,所以他们过来问一问顺娘,到底下晌在喜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陆全留下这样的一张字条,说他再不回家了。
陆老夫子说这个话的时候,刘氏也在一边,她听完了不等顺娘说话,就说陆全是不是在开玩笑,毕竟她听隔壁吴氏说陆全经常跑出去,三五日不归家也是常事。
李氏就带着哭声儿接话了,她说自己的儿子不但留下这样的字条,还打了个包袱,带走了他的一些衣服和钱,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她相信儿子说得是真话,故而过来喜家问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幼子竟然会决定离家不归。
顺娘倒是没想到这个陆全受到了打击竟然要离家出走,只是这个离家出走不知道是短时间的还是长期的,这么看来,陆全还是个中二少年呢,顺娘觉得他心性未定,更是觉得嫂子做出的选择正确,陆全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于是顺娘就把陆全瞧上了自己嫂子,想要娶她为妻,而自己嫂嫂拒绝了他的话对陆谦夫妇和陆展说了。
“甚么?竟有这事!”陆谦一听就发火了,“这畜生,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情,他走了好,走了就永远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