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渠长老一脸遗憾的面对展昭,他在遗憾如此一颗耀眼的新星今夜就要陨落,渠长老说道:“可你既然知道这件事,为了我大辽,便只能让你留命于此了!”
渠长老是前任丐帮帮主的徒弟,一手打狗棒打深得真传,在江湖上是数得上号的人物。
只见见渠长老将手中棍子一抖,摆出起手式便准备向展昭攻来。
“那我便会会长老高招!”展昭将巨阙横挡在身前。
渠长老的打狗棒法可以困住他,而他的四周又有八名辽军好手和一名宋军副将,今日脱身怕是只能智取。
展昭一边慢慢的挪动步法,不让自己露出破绽,一边打量四周,寻找可以脱身的时机。
几息之后,渠长老眼色一凝,手中一晃,棍影重重便向展昭攻来,展昭也抬手准备还击。
偏偏这时候变故突生,一张鎏金的玄甲盾牌带着呼啸的怒嚎从不远处飞过来。那盾牌厚重角度刁钻偏偏速度极快,旋转而来竟绕着渠长老的转了几圈这才离开。
饶是渠长老这样的好手也避开不过,被盾牌击中。若非渠长老反应快,只怕被击中头部的他此时已经血溅三尺。
渠长老捂着自己被盾牌击中的左臂,那里一片麻木隐约有刺痛之感,怕是被这古怪的盾牌震碎了骨头。
这荒山野岭的地方出现一个展昭已经是怪事了,哪来有更多的人,更何况他之前完全没有察觉。
渠长老对着盾牌飞回去的方向看过去:“谁?藏头露尾算什么英雄!”
“叛逆之人谈英雄?”嘲讽的声音在黑夜中特别刺耳。
“我之名,你不配知晓。”宛若九幽地下传来的声音再次从山坡上响起来,此时被乌云遮住的月光正将月华洒落,如纱的月光笼罩在山坡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黑甲白翎之将军身上。
这名将军身上带着可惧的血煞之气,背后似乎带着哀嚎,隔了近二十尺展昭依旧能感受到那锥骨而上的冷意。
这不像是一个人,倒有些像是从九殿阎罗回来人间复仇的冤魂。
这名将军的脸在黑夜中有些模糊,被众人团团围住的展昭眯了眯眼睛,只觉眉目极冷、寒气逼人,却看不清对方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看这一身打扮,应该是那名书生口中那唐时的将军了。展昭心里暗暗道:没想到在这里见面。
只见那个黑甲的将军一手持刀一手持盾缓缓走下山坡,铠甲的金属声,掷地的沉稳声。
然后,对自己拉风出场异常满意的谢知非张口说话了,这句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的话传到众人耳中的话充满了戾气。
在场诸人谁也说不清这是杀了多少人才积累的戾气,居然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只听到谢知非说道::“通敌卖国视为叛国、出卖同袍视为背信,引狼入室视为不义,豺狼入关视为害民。”
那名将军每说一句话,渠长老和俞将军他们的脸色就要差上一分。
无论是谁被这么赤裸裸的指责都会受不了更何况他们平日伪装极好,所面对的皆是赞喻,时间久了难免心中会生出不同的感觉来。此刻被谢知非一句话揭破自己的不忠不义,心里只恨不得立刻撕了谢知非的嘴。
只是这个人出现得实在是突兀,那渠长老和辽人纷纷看向了俞将军,而被众人注视的俞将军则是摇摇头。
他在雁门关多年,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制式的战甲,实在不知道这个人是那支军队的。
渠长老他们想要将谢知非捍蚓。只是谢知非之前那一面飞旋而来的盾牌实在是让人吃不消。
这使得渠长老他们对谢知非半点不敢大意,只能戒备的看着缓缓走来的谢知非。
用盾飞镇住了众人的谢知非一边走,一边慢慢的拉近自己的距离冷冷说道:“如此不忠、不义、无信、害民之人,当诛!”
当谢知非那个诛字落地的时候,俞将军的眼眸内寒光一闪。
谢知非一身黑色的玄甲,少说也有三四百斤,加之这个人手中还持有厚重的盾刀,这一身下来最少也是四五百斤。
这样的装扮一看便是重甲步兵!
重甲步兵防御强速度慢攻击高,俞将军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对付这样的重甲步兵,只要离他们远一些便可以。
可是俞将军脚刚往后退,便听到渠长老的惊呼,而后俞将军便感到自己胸口剧烈的疼痛,他似乎听到了自己胸前肋骨碎裂的声音。
俞将军骇然的发现,之前离他还有十尺远的黑甲将军此刻就在他面前,盾牌在他的胸膛处,剧痛从那里而来。
然后,受到冲击的俞将军整个人飞身起来往后倒。
重甲步兵怎么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
俞将军张了张嘴,胸腔被断骨刺入的他吐出一口鲜血,倒地不起,已然是气绝身亡。
而另一边,见到谢知非的展昭先是充满了好奇,而后又听到谢知非那些话,知道这人定然和俞将军、渠长老不是一伙,再往后便觉眼前闪过一道黑影,脸上感到一阵罡风刮过,那俞将军已经被谢知非击毙。
——好快的速度!
这一变故让所有人都呆立当场,直到谢知非将头转过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展昭也明白了为什么书生说到这个人的时候脸色总是清白交加:这分明不该是人应该有的眼睛!
这双眼睛明明是漆黑的,可是这双眼睛里充满了一种让人胆颤的狠戾,那双眼睛在月光之下看起来竟然像狼的眼睛一样呈现琉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