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在水里同在水上没什么区别。
下手速度原本是多快,下水之后依旧那么快,偏偏毕玄因为自己的速度慢了,反倒是显得谢知非的速度更快,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这世上或许有比谢知非出招速度更快的人,毕玄知道的便有两三个,然而在水中比谢知非还快,掌法衔接还要紧密的人毕玄却想不到。
毕玄招架得狼狈,往往谢知非第一掌打出的时候,第二掌便已准备好,而第三掌已在体内运功完毕,第四掌说不定也在酝酿之中。偏偏谢知非出了两掌了,他一招才打出去。
这样的攻击毕玄接得有些吃力,而阵前对决由不得毕玄逃跑。
毕玄只能将自己的炎阳大法运到极致,想要改造周边的环境让自己更有利。
只见毕玄四周的水流扭曲得与别处不同,整个渭水之下似乎都沸腾了,毕玄的四周不断生出巨大的气泡。
这写气泡随水流,飘飘摇往上涌,在渭水两岸的人看到的便是打量的气泡从渭水下浮上来,咕噜咕噜冒个不停。
在劼利的示下,一名突厥兵用手触碰了下渭水,然后跑过来:“大汗,水是温热的!”
“好!”八月清晨的水怎么可能是温热的,劼利笑着看了看四周的首领。毕玄是他的铁钢支持者,毕玄越强大,他便越稳定。
此时武尊必定在水下施展他的神功,只要武尊施展那道神功,就如同长生天在世,必定能胜过李唐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破帮主!
而在渭水之下,毕玄身边的巨大热浪确实让谢知非吃了不少苦头。
毕竟他只要一靠近就会受伤,丐帮不是少林,皮太薄。谢知非游走在毕玄四周,毕玄能改造四周的环境,可不可能将整个渭水都改造。
既然渭水是流动的,那么毕玄就不能让水一直保持沸腾!
谢知非一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掌接一掌,将毕玄不断推着往后退。
既然毕玄是通过内力将四周化作真空,将渭水化作沸水,改造四周的环境让自己适应,那他就让那毕玄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久了,这最适合毕玄的环境自然就没有了。
这样的方法显然是有用的,毕玄到了后来也不再想法改造渭水,只是失去了罡气保护速度又跟不上,再被谢知非数次牌中胸脯后,毕玄被谢知非一脚踩在肩上。
被谢知非踩到的毕玄眨眼便往渭水水面飞上去,然而毕玄刚刚靠近渭水,谢知非又贴身上来,一掌打在毕玄身上,让毕玄贴着水面之下,众人看得见的地方,水下飞行了一段距离。
此时,顺水而来的战船虽然隔得远远的,但至少渭水两岸的人已经能看得清晰这是战船,而不是其他的。
数百艘战船在渭水水面由西而至,黑压压的船只让颉利心中一沉,李唐的战船一只仅军人便可以过百,这些船只少说也有两百,那边是至少两万的援军。
长安城南面尘土渐消,显然是已经进了城。
而此时西面来的船只看模样即便还要些时间,可已经出现了两只勤王的军队,劼利心里一横,便想不管不顾先攻城。攻得下就攻,攻不下就走,延途再抢一些回去也行。
这边劼利才刚刚动心思,那边注视着劼利动向的寇仲立刻大声喊道:“大汗匆要慌张,长安城内兵力薄弱,怕大汗你下令攻城,这才召了附近的驻军来增援。”
寇仲笑道:“大汗也知道。这打战嘛,时间长、死人多,结果还不知道谁胜谁负,打起来大家都损失人手财物多可惜。所以啊,还是要和为贵!”
劼利同寇仲昔日在塞外对战过,还败给了虚虚实实弄不清真假的寇仲手中。
此时一听,想到昔日遭遇,顿时气乐了:“你当我是三岁小儿来哄骗不成,我大军只需即日便破了你长安城,到时候看谁胜谁负!”
寇仲看向李世民,颉利虽然大声的喊要攻长安,但这模样明显是进了他们的圈套,以为之前寇仲说的都是哄人的话,误判长安城内的兵力,竟以为虚张声势起来。
就长安如今的兵防,顶多一日便会被破,此时颉利搅乱中原之心显然已淡,如今占了上风的应该是捞一把就走,免得到时候落入唐军重围,陷入长久的拉锯战。
此时端看李世民舍得多少了。
李世民点了点国库如今的情况,用突厥语对颉利喊道:“大汗若有信心尽可攻城,看破我长安需要多少时日,我虽心疼我子民,却也不会怯战。”
一个唱了白脸,另一个就开始唱红脸。
“大汗好歹与我相识一场,如今兵刃相向,寇仲有些舍不得呢。”寇仲隔着渭水对着对面的颉利大笑道:“我看要不大汗就此息止干戈,陛下定然不会让大汗空手而归!说不定就送了大汗黄全百万、牛羊马匹各五千,布帛丝绸各百车,大汗觉得如何。”
城墙上,跋锋寒听得顿时摇头不止,对徐子陵说道:“这小子慷完了帮主的慨,如今又来慷皇家的慨了。”
在渭水河两岸,无论是杜如晦等人还是颉利等人,纷纷被寇仲这话给镇住了:这简直是信口开河的祖宗啊。
然而被慷慨的李世民却没有制止寇仲,反倒是叹口气。
李世民不怕同突厥开打,但是怕的是一场较为对称的作战,当两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时候,打起来的损失才是最大的。即便大唐最后惨胜,那又有什么用,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实在的,不是那些好听的虚名。
“……”就算要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