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服还湿答答的,任安心里自然不爽,他不爽,自然也见不得小贩好过,清清嗓子,说着:“别光问医药费,你得问问车多少钱吧?新车,上百万,赔吗?”
程林咬着嘴唇,咬出了嘴唇上的一点血色,低着头不敢接话。
任安瞥他一眼,继续问着:“你卖一晚上多少钱?”
单纯小青年程林,平日子就知道洗菜择菜切菜,哪里听得出任安这句话背后的花花肠子和揶揄,用手背抹了下眼睛,小声说着:“千把块钱,生意好的时候。哥……车我真赔不起……”
任安冷哼一声,说着:“谁你哥?没指望卖地沟油的能赔车。”他说完,起身去护士值班室,几分钟后回来,说着:“开了两张病床,过去躺着。”
小贩愣,任安不耐烦道:“反正堵这里了,干脆补个觉,愣着干嘛,起来啊。”
程林使劲抹了抹眼睛,扶着墙站起来,任安却突然又半蹲下来,说着:“病房在二楼,小医院也没个电梯,滚上来,背你。”
程林眼睛更红,勒着任安的脖子情不自禁更用力,趴在任安耳朵边有点哽咽道:“哥,您真是好人,车我赔不起,我别的也没有,就是有点力气,您以后要是有用到我的地方,我随叫随到。”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