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纸人，却被他小心包着，藏了这么多年。这么一点儿小小的温暖，却被他小心捂了十几年。

沈岸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他只是望着床头那些血迹发着呆，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四，

沈岸的卧室里，林寒居高临下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沈凉，脸色愈发深沉。

沈凉对上他鄙夷的眼，有些不知所措，犹豫了一下，还是挣扎起来，端端正正给他行了个礼：“见过林主使。”

他重伤未愈，躺了许久猛的起身，眼前一阵发黑，脚步也跟着有些不稳，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慌慌张张的去扶旁边的桌子，却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盏，滚烫的茶水顺势溅了一身。

林寒冷眼看着，哧笑一声：“笨成这个样子，难怪讨不了你主子喜欢。”

沈凉眼神又黯一分：“是下奴愚笨，伺候不好主人。”

林寒看他这个样子，心头火起，面色又冷一分，捏住他的下巴道：“沈凉，下贱也要有个限度，被打成这样，还不肯死心么？”

沈凉听着，心里涩的厉害，其实他对林寒，心里一直觉得歉疚。明知道沈岸爱的是林寒，自己却还是不死心，一直苦苦痴缠沈岸，所以被林寒憎恶厌弃，甚至被设计陷害，他也觉得是自己罪有应得，听他这样说，心里更加愧疚难安：“林主使，从前…从前是我太痴心妄想，如今我早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