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人欺凌,是常有之事,然而犬子总是会反击,就像王瘸子教他那样,被人打了要打回来。犬子想,那是因为在丰里遇到的不过是和他打架的小孩,辱骂他的舅母,而没有遇着这些蛮横的官兵。
祖父在世时,帮他们母子交赋,那时大人一百四十钱,交的是籍赋;小孩五十钱,交的是口赋。他和阿母一年需缴一百九十钱。犬子虽然不大,可知道这是生息相关的事,所以他记得清楚。现而今,他和母亲竟是一年需缴三百钱。
一头猪养大能卖不少钱,可有三百钱之多?犬子不清楚。可是一年也就养大一头猪,哪有自己辛苦养大的家畜,却没得吃上一口肉道理,太不公平了。
那些收赋的人,收取如此重的赋税,才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犬子气哼哼想着,头像灌了铁水般沉重,难受得很。这是磕伤头,才会这样痛苦。犬子伸手摸摸脑后勺,果然肿起一块,一碰触就疼。
昨日发生的事,犬子有些想不起,但庄家二郎背他的事,记得特别清晰,二郎身上有好闻的气息,背暖暖的。若是自己有个兄长,也是庄家二郎这般温和,该多好。
只是家里穷,若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