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其他三人都爬上床睡觉了。不一会,屋子里就飘荡着均匀的呼吸声。我还是披着被子坐在床上,不是我不想躺下,是因为躺下觉得更冷,不是我不想睡,是冷得我睡不着。
正在我郁闷地思考着如何度过这个慢慢的长夜时,许魏洲坐了起来,挪到我面前,关切地问:“是冷得睡不着吗?”
“嗯,是。”我轻声地回答,不敢扰了其他人的美梦。
“我帮你暖暖手脚吧。”说完,许魏洲的双手就伸到我的被子里,握住我的双手,他的双脚也伸到被子里,踩在我的脚上。
哇!真的好暖啊!他有温度的手脚给我传递着热度,让我一下子就不觉得那么冷了。“谢谢!我现在觉得暖了很多!”我是发自肺腑的感谢许魏洲,能为兄弟做到这个份上,我还夫复何求啊。
我俩就这样无言地坐着。过了一会,许魏洲手脚的温度都传递给了我,我确实不觉得那么冷了。“洲洲,我不冷了。我以后叫你洲洲好不好?”我从他的手脚中抽出自己的手脚。
“真的不冷了?哦,你又不是第一次叫我洲洲,你愿意这样叫就叫吧。”许魏洲说完,就钻回了自己被子里。
这不是我第一次叫他洲洲吗?!我实在记不起以前什么时候喊过他这个名字了。手脚已经温暖的我躺下,拽好被子,打算美美地睡一觉。哎,事情有时候就是事与愿违。我一躺下,又觉得冷,冷得我翻身了好几次都睡不着。我只好睁着眼睛,心里数星星。
“还是冷得睡不着吗?”许魏洲躺在被子里,轻声地问。原来,他也没睡着。
“你还没睡哪!赶紧睡吧,别管我了,等我困极了就睡着了。”我不想再让许魏洲帮我捂手脚了。除非给我一个暖炉,只捂手脚简就是在做无用功。
许魏洲坐了起来,顿了几秒钟,踌躇地问:“黄景瑜,你睡到我被窝里来吧。我当你的暖炉。”
我蹭地坐了起来,借着月光,仔细地观察着许魏洲是不是在开玩笑。以柯南般的谨慎思维分析之后,我非常确定许魏洲是在认真地说。
“洲洲,你对我最好了!我来啦!”我觉得我开心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朵了!终于不用再忍受漫漫长夜的寒冷喽!我急不可耐地钻到许魏洲温暖的被窝里。
不过,床是单人床,我们变换了好几个姿势后,才找到了一个俩人都比较舒服的姿势。许魏洲背对着我,我的前胸贴着他的后背。我的左胳膊搂着他的身体,右胳膊放在他脖颈下面,我的左腿塞到他的两腿中间,右腿紧贴着他的右腿。为了尽量多地攫取温暖,这是最佳和最优的姿势了。
他的身体燥热得活像个一直在烧着蜂窝煤的暖炉,让我冰凉的身体也开始慢慢暖了起来。他头发散发出来的淡淡柠檬味混着他身体自带的荷尔蒙味道,像治疗失眠的药一样,我闻着闻着,很快进入了梦乡。
铛铛铛!铛铛铛!有人在敲床。我艰难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向床下。
“你俩搞基呀?!”张劲松不怀好意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