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似乎还带着他的温度。
是杨齐霄活该。
如果他没有开的那么快,没有那么想赢我,就不会撞在弯道。
一切都是因为他要离开我,所以让他彻底失去梦想,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但我也没有赢,我们一个都没有驶向终点,我便没有理由再要求他待在我身边。
这场胜负最终变为死局,我跪着将他的血液抹了满手,触到脸颊上犹如他在抚摸我,只是粘稠中又混合着许多液体。
一定不是我流的眼泪。
我明明在笑的,是我毁了他,我应该笑得再大声一点。
第31章
我穿上衣服回到房间,并没有再到杨齐霄的怀里,而是坐在自己的床头,抱膝发呆地盯着被子。
这种举动我常干,在初到美国的时候。
学校是我爸联系的,他们十分乐意我同意出国这一举动,可即使我们在同一国家,他们与我的见面次数也依旧屈指可数。
那时候的我,我们住在同一宿舍,他见证了我抑郁,发疯,带着我寻求心理医生,给我进行治疗的一系列过程。
只是在我基本痊愈后,他对此闭口不谈,他不想刺激我,我也不愿再想起。
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失落的,迷茫的,觉得前途过分坎坷,一切都没了希望。
坐等天亮,身心疲惫。
我甚至没有意识到杨齐霄醒来,房内一片沉默,有丝许微光从窗帘缝隙洒在酒店地毯上,但我却不觉得有光。
他似乎记起了昨晚做了些什么,随意穿着酒店的浴袍先去洗了个澡,再走到我面前。
“炎焱。”他又一次叫了我的名字,可我确实听不到,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也许在想对策,但更多的是什么都没想。
他坐到我床上,我感受到床的些许下沉,又往里缩了缩。
这是身体自发的警惕动作,它告诉我我在害怕。
我看不起自己这样的怯懦,明明是最好的机会,可以肆意地要求他补偿我,可我现在被伤透了心,我都能听见内脏被剜开滴答流血的声音,致使脑子根本无法运转。
身上的伤口也一阵阵发酸发疼直到麻木,我似乎,真的要撑不下去。
“昨天是我认错了人,对不起。”杨齐霄在我面前轻语,但我眼前实际上是花的,声音都是带着滋拉声响的,如同坏了的收录机,并不清晰。
谁能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我应该怎么演才能让这场戏继续下去。
我焦虑地开始咬自己嘴角的死皮,明明那里有就有伤口,但我也没感觉出疼。
杨齐霄一把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去看他,我现在的样子不用装也一定很真实,一场阴差阳错的yī_yè_qíng,这明明是我经常做的事,可如今角色转换,我变成了理所应当的“受害者”。
我心中失笑,既在笑自己尴尬的处境,又在笑杨齐霄这般愧疚的表情。
杨齐霄戴起了眼镜——他也许会说是因为昨晚没戴眼镜才认错人的吧,那我怎么能怪他,这对于他来说真是个相当不错的理由。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道歉也于事无补吧。”我定定地对他说,这的确是我的真心话,根本不用我瞎编,完全发自肺腑。
我不知道这桩事件的走向如何,只希望他能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儿。
杨齐霄问:“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这种戏码好像以前在哪儿见过,又是补偿又是愧疚,我好不容易达到了最初的目的,可心情并不怎么愉悦。
“我不知道。”我轻声回,并且撇转头离开他的手。
空气中的小分子在运动,好像在嘲笑着静止的我为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提。
我明明可以说一些过分的请求,或是再次用自己的惯用方式去威胁他做一些事情,可我并没有。
一旦这样,我们便又即将进入一个怪圈,我已经尝试过一次,结局不尽如人意。
况且,我也突然没有勇气再以这样的情境开始,这仿佛已经预示了我又将得到怎样的结果。
“如果你愿意……”杨齐霄朝我的方向前倾,我眼睁睁地注视着他离我越来越近,他将手触摸着我的脸,与我鼻尖相抵,这样温柔的态度我甚至让我觉得,是他没睡醒,还是我一直在梦里。
他说:“你可以当我的地下情人。”
我确信我仍在梦里,还是一场可怖的噩梦,我期盼着自己能够醒来,但从阖眼到睁起,眼前的人并没有变化。
如果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能够使人超脱,我想我现在已经修道成仙。
我竟然笑起来,一把勾住杨齐霄的脖子,轻轻地吻了他的嘴唇一下。
“好啊。”
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下好了,结果比预期的更加跨坐,只是我不明白,杨齐霄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想到这样的办法。
不过并不意外,他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我与他便是一丘之貉。
我攀附在他的身上,他双手环抱我的腰身,让我感受他身下的yù_wàng。
他硬了,每个男人早上最正常的反应,我故意蹭他,并安抚地亲吻他的嘴角。
“不过我有条件。”杨齐霄审阅般的眼神正视着我,我轻喘着气,等着他开口,“在此期间,你不允许有别人。”
我啊了一声,皱眉不解道:“可是这对我不公平,杨齐霄,你结婚了,凭什么再要求我只有你一个人。”
“凭你喜欢我。”杨齐霄用手指慢慢捻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