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不肯明说。
谢穆清故作忧伤的转过头去,“哎,看来孤还是不能赢得你的信任啊,到了分别时刻你都不愿意告诉孤你的名字。”
“王,王,王二虎。”县丞嗫嚅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吧,孤没听清楚。”
“王二虎!”县丞闭着眼喊了出来。
谢穆清被他这番认真的做派逗笑了,但官场上,他就喜欢他的认真!
“你说你一朝廷命官,怎么不改个名字,至少得换个文雅点的吧,王二虎,王二虎,听起来像个杀猪的屠户。”谢穆清笑道。
可王县丞突然严肃了脸色,“小臣这名字是已故的父母取的,万万不可改动。”他挠了挠头发,憨憨的说道,“更何况,小臣本就没打算做到身居高位,只希望做个为民造福的好官便可。”
“你难道不知道权利越大,越能造福百姓吗?”谢穆清问道,他到要看看王二虎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真的禁得住升官发财的诱惑吗?
“不,我爹说了,官儿当的越大,人就越贪心,贪心的人当了官儿是不能造福百姓的。”王二虎一板一眼的说道。
谢穆清大受震动,这绝对是当御史的人才啊!“你可愿随孤回京当御史,为孤除尽天下贪官?”他不假思索的邀请对方。
王二虎摇摇头,表示不愿,谢穆清大受打击,“为什么?当御史除贪官一样可以造福百姓啊,不一定只有做小事才可以的啊。”
王二虎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不愿前去京城。
谢穆清也不强求,从边上拿过几张纸,认真的写下了他对西北治理的看法,交给了王二虎。
“这是孤想的治理方法,这也许只是纸上谈兵,但孤希望你能将它们付诸于实践。你既然不愿随孤进京,那就替孤治好这西北大地吧!”
三天后,谢穆清启程回京,带走了聪明的凌升平,还最后告诉了王二虎一个词:变通。
回京路上,聪明人凌升平和聪明人赵怀瑾进行了深入的交流与探讨,对于一些治国方略,两人都有其独到的见解,只不过短短一天时间,两人仿佛一见如故,成了对方的知己,夜深了都仍在对方房里讨论学术问题。
谢穆清看的十分的揪心,为什么阿瑜每次聊完天回来都是红光满面,无比兴奋,而和自己谈话时总是敷衍了事,一笔带过。。。。。。
于是,默默的,谢穆清就把凌升平划入了“情敌”一栏。
凌升平发现邀请他进京的太子殿下最近见了他总是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朝他哼哼,摆脸色,翻白眼。。。。。。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经过他的仔细观察,发现每当他和赵家公子相?*趸妒保太子殿下总会用极为不甘的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但当他看向他时,又气鼓鼓的扭过脸去,别扭的很;
赵怀瑾没觉得谢穆清有什么不对劲,他正沉浸在找到知己的兴奋中难以自拔,你说他容易吗,小小年纪就进了宫,陪着一个蠢萌蠢萌的太子殿下读书,一开始还要禁受太子殿下时不时地人身骚扰,虽然到了后来自己也被掰弯了。
但知己,是可遇不可求的,谁也不能阻挡他和知己畅聊的步伐!
谢穆清狠狠的戳着碗里的红烧肉,把它当做凌升平,戳的稀巴烂,正想着呢,俩正主就来了,他们正在激烈的讨论着农业的问题。
“西北地区适合种的小麦,大豆,高粱,只要年份好,收成一定能好,南方的水稻也可以。。。。。。”这是赵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