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就睡又不是猪。席席撇撇嘴,扭头便看见刚被喂饱的肥肥头一点一点的。
席席:“......”
他凑过去在肥肥软软的唇瓣上揪了一口,肥肥迷迷糊糊揉了揉眼睛,看着他,“锅锅~~~”
席席笑眯眯,“悦悦乖,先别睡哈,哥哥带你去玩。”
肥肥不明所以,任由席席抱着自己走了,圆乎乎的下巴搁在他肩上,眼睛迷迷瞪瞪,虚眯着。
张琰一踏进院子便看见霍权以拳抵唇正猛烈的咳嗽,他忙过去轻轻拍了拍他背,“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易大夫呢?”
此时霍权头发凌乱,脸上,浅蓝色的衣袍上面全是血迹,张琰扶着他,霍权咳弯了腰,待到他稍微平复了一点儿,他半个身子躺在张琰怀里,抓着他,说话的声音非常虚弱,道,“我...我...我没事,有事的是易大夫,快已经有大夫进去了,大嫂呢?大嫂怎么没来?”
霍权说完便晕了过去,他好不容易撑着这最后一口气将易一亦带回来,可是原本他就伤了底子,这次更是伤了元气。
“快叫大夫啊。”张琰冲着身后吼。“熊心,去通安叫炎炎回来一趟。”
刚踏进院子的席席身上挂着肥肥,看着眼前的场景,惊呆了!!!
第57章 前奏
能找到的大夫都找来了,也只是尽力保住易一亦一口气,他伤得实在太重,面目全非,身上数不尽的伤口,衣衫成了一条一条,浑身血糊糊的,让人不忍多看一眼,就连张琰经历过生死,在尸横遍野的战场打滚都没见过这么恐怖的。
易一亦只有出的气儿没有进的气儿,霍权躺在另一间房也还没醒,比他好一点点,霍权只是身子弟子差了点,伤的没有他重,张琰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易一亦,周围的人进进出出,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天空变暗又变明,日刚出东方,慕容炎风尘仆仆的出现,罩在外面的斗篷还来不及脱,老远的看见房门外张琰僵着身子死死的盯着那扇门,双拳握的死死的,他径直过去,刚准备推开门,一个中年男人打开了门,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双唇微白,看了一眼张琰,目光转向慕容炎,“血已经暂时止住,身上的伤口太多,伤到了经脉,脸上还好一点,只不过日后要想恢复以往的容貌,怕是难了。”
慕容炎一颗心咚一下狠狠地坠在地上,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他道,“我进去看看。”
他的手都是抖的,当看到整张脸被包裹起来,身上到处缠着纱布的易一亦时,他再也抑制不住红了眼眶。
他双腿发颤,缓缓走过去,他手颤抖着往易一亦身上伸,又不敢触碰到他,那个总是被他气的跳脚的易一亦竟会这么安静的躺着,毫无生息的模样,看他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估计好不到哪去,想到在他面前一向自诩比他好看的白莲花变成吹散在风中的摇曳的花瓣,他鼻头一酸,这个仇,他一定为他报。
“夫人,您回来真是太好了,易大夫情况不是很好,伤口太密集,而且手脚的经脉全断了。”一旁刚忙活完的一个大夫说到。
慕容炎颤抖着整个身体走过去,身上刚包好的纱布又渗出血来,易一亦应该是疼的,不安地扭动身体,嘴里发出痛苦的□□。
慕容炎轻轻地给他检查了一番,写了一张药方,“按照这个方子抓药,打成粉,要快。”
接过药方的熊心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那药方是慕容亦凡的独家秘方,专治外伤,这可以有效地止住血,让易一亦减少疼痛,但是断了的经脉,需要一定的时日。
他将渗了血的纱布换下,熊心把药带回来了,药粉沾一点点清水,用纱布一层薄薄的裹住,然后他细心的轻轻地替易一亦敷上,脸上也换了下来,易一亦伤口太密集太深,血虽然暂时止住,但这伤口稍微一动就崩开了,必须有人时刻照看着。
“你们忙了一夜,都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守着。”慕容炎摆摆手,示意他们都出去。
张琰进来与他一起,道,“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