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火燎地干嘛去呢,一众宾客纷纷回头看,就见他急吼吼地推开露台门,劈手直接夺了苏晏的烟掐了。
苏晏正发愣呢,忽然被人抢了烟,吓一跳:“干什么!”
“你从过年咳到现在了,还敢抽?”厉建国说。
平时也就算了。这会儿别说有其他人看着,苏晏自己大儿子从国外读书回来,就站在旁边陪他聊天呢!苏晏怎么也不能丢这个人啊!就不甘愿,皱鼻子。
“怎么,还不听说了?”厉建国挑眉,“剩下的呢?”
苏晏鼓着嘴,不情不愿地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半包烟交出去。
“火机。”
“不是吧?火机都要拿走?”
“再让我看到你抽,信不信把你收藏的那一柜子zi全整走?”
“法西斯!”
“第一天知道我法西斯?”
苏晏没有他办法,只好把火机掏出来给他。
转头就和自己大儿子说:“看到没,就像你妈说的,法西斯!”
大儿子苏文悦隔代遗传了苏敏学的身材,这时候已经比苏晏高,很江湖地拍了拍矮个儿老爹的肩膀:“谁让你叫人爸爸呢,忍着吧。”
苏晏觉得这儿子不能要了。
其实苏晏之前觉得都挺好。
听说厉建国生了个儿子心态崩了。
鸵鸟地躲了一个月。
满月酒不能不去喝啊。
酒席上再被厉建国这么一教育,整个人都不高兴了。气到第二天,三餐都不好好吃,班也不去上了,就赖在大厅的沙发上生闷气。白锦心下班回来,看他一只大蚕一样裹着毛毯蜷在沙发上,震惊了:“你就这么呆了一天?你多大了呀,是初中小女生吗?还带这样的?”
苏晏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对。
被她这么一说更觉丢脸。又没办法反驳什么。只好翻了个身背对她。
白锦心“噗嗤”一声笑出来:“你这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还教回家来过假期的大儿子:“做人要有理性,不要学你爸这样。”
苏晏都不知道他们俩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连一起来安抚他不要太执着时的表情,都如出一辙,充满沆瀣一气的味道。
苏晏觉得这个家真是不能呆了。
跑出去找楚玄喝酒。
根本不需要说明,楚玄就知道他为何而来,还问他“你家夫人许你在外面呆到多晚啊?”
苏晏秒答“今天通宵都可以”,答完才撇嘴“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管着我!”
楚玄笑“因为你年纪最小?”
苏晏没话说,端起一杯酒“咕嘟”倒下去,被呛得咳起来:“这什么破酒?”
“气泡水。”楚玄回答。
“没酒精的?”
楚玄摇头。
“什么毛病!给老子把酒精饮料拿上来!”苏晏暴跳。
楚玄把手机拿出来,翻出消息记录,上面一条,苏夫人发来:“他今天精神不好,不要让他喝多”,苏晏正想说我家我做主之类的,就见下面一条是厉建国:“今天不许给苏晏酒喝!”
“什么嘛!”苏晏气咻咻,“他自己满世界找人喝!法西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我看这句话说你自己比较合适。”楚玄笑。
“你们怎么都这么说——究竟是站在谁那边!”苏晏气急败坏。
“我们?”
“我老婆都这么说你敢信?”
“哪,你看,一个人这么说可能是别人的问题,你最好的朋友和你自己的老婆都这么说,你是不是要检讨一下自己啊?”楚玄不恼,并且还很讲道理。
苏晏“哼”一声,非常不高兴地趴在沙发上。滚动了两圈,跳起来:“烦死了!我不要再喜欢他了!”
“哦?”楚玄笑眯眯地啜了一口酒,靠近他问,“那你想喜欢谁?”
“我不要当基佬!我要当直男!”苏晏想了一会儿,忽然说,“当基佬太尼玛辛苦了!不玩了不玩了!”他突发奇想——并且被自己奇妙的想法激励了,猛地跳起来,像一只闻到罐头的小型犬,“快快快!去给大爷搞几个姑娘来!”
楚玄哭笑不得:“你这是不喝也醉得慌!——你不是天然弯的吗?不高兴归不高兴,别随便祸祸人姑娘。”
苏晏一听就不乐意:“我怎么就天然弯的了?”
楚玄失笑:“你莫不是昨天喝多了酒还没有醒吧?——前有厉建国,后有周泽宇,中间还有一夜两夜的,我都懒得数,一个不带把的都没有,怎么就不是天然弯的了?”
“你胡说!我要告你诽谤!”苏晏恼羞成怒,“小爷我那么大一个儿子你看不见呀?”
“哦豁!”
“十四岁第一次一发入魂的呢!”苏晏理直气壮,“谁敢说我不是直的?如果没遇到他厉建国,我这辈子笔笔直!——我不管,你去给我找姑娘,要特别撩特别能把人往正道上拐的!”
楚玄可发愁:“我怎么知道什么样的人能撩你呀?照你以往的口味……个高肩宽体格壮的?”
苏晏刚喝一口水全“噗”一声喷他一脸:“我都这么不开心了!你还挤兑我!”
面对他,楚玄从来有唾面自干的风度,不但不恼,反倒笑起来:“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家里放着那么漂亮一个夫人,都不动心,还要上哪儿找去——是了,我看锦心就挺好,你别闹了,回家找她吧。”
苏晏翻一巨大白眼:“她才真是弯成曲别针呢!”
楚玄没有办法,摊了摊手说:“那好吧,你说你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