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我们玩棋就被他喊走去劈柴,都劈了好多捆了还没让他停。”
“是啊还说什么劈柴功夫是剑客的基本素养之一,只要能劈好柴就能练好剑。他也说得出口!!”
几人正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林子麓突然冒了头:“你们在聊些什么呢?”一脸明媚无双的笑容。众人吓了一跳,感觉到他的沧澜剑在剑鞘里蠢蠢欲动发出的声音都咽了口唾沫,赔笑道:“没什么,在说大师兄你英明神武,fēng_liú倜傥。我等敬佩不已。”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说我欺负苏师弟呢。我对他的好天地可鉴日月可昭。”
第三天林子麓洒了一盆黄豆在雪地里,”多少颗我不知道,总之五斤六两四钱,给我找齐。“苏暮雪看着杂草堆里滚远下坡的黄豆,一时无言,却没有忤逆林子麓的意思,蹲下身来捡豆子。正午林子麓回来见他还伏在草丛里找寻,盆子里已经有了大半,就问他:“委屈吗?”苏暮雪闻声抬头,“不。”林子麓便笑,“不委屈?好,精神可嘉。”说着把盆子里的黄豆又撒了出去。“不委屈就继续吧。”
“你!”苏暮雪想说些什么,又没了下文。只低头继续找寻。
傍晚林子麓又来问:“饿吗?去吃饭吧。吃完了再找。”苏暮雪没有抬头,只淡淡说:“不饿。捡完了就去吃。”林子麓说:“好,苏师弟这人真是坚韧执着,师兄佩服。”说着回厨房端了饭菜还拿了一条香喷喷的鸡腿站他边上儿啃了起来。苏暮雪的肚子发出响动,他立即朝着自己肚子来了两拳。声音却掩盖不了越来越大。林子麓在一旁笑得开心。深夜苏暮雪终于掌灯捡完了所有豆子,便独自吃了掌厨的常师兄给他留下来的凉透的饭菜。梳洗干净自行睡了。
次日一天没见到林子麓,苏暮雪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松了一口气。拿起师父留下的剑谱靠在床边读了起来。夜里早早脱衣入睡。忽地听见门外有动静,像是铮铮剑鸣。苏暮雪诧异,赶忙起身出门查看,屋外无月之夜大雪如絮,好像没什么怪异之处。蓦地听得屋后门关了起来。苏暮雪大惊敲门,里面传来林子麓得意的笑声:”哈哈苏师弟你就在外面呆着吧这也是修炼调息的好方法哦。“苏暮雪只着xiè_yī,在这大雪之夜单薄如纸。冻得全身颤抖,只好又敲门求饶,”大师兄别玩了,外面……好冷。“里面没动静。苏暮雪只好把身子缩成一团蹲在门角下,隔了一会儿又敲门:“大师兄,求你开开门好么。”林子麓其实就靠在门后,却不理他。敲门声则渐渐停了。夜深,屋里一灯如豆,光影摇曳。林子麓白天处理事情疲累,在这幽抑的气氛下打了个盹。醒来之时脑里浑沌,忽而清明大叫:不好!赶忙开门,屋外的少年缩在角落,那么小小的一团。林子麓赶紧上前摇醒他,苏暮雪埋在膝盖里的头抬起时林子麓看见他睫上染着霜雪,竟是泪水涟涟。林子麓忽地心里一酸,“别哭啊……”苏暮雪的眼泪却止不住,链子一样掉个不停。“对不起……”林子麓轻声道。苏暮雪前额滚烫,靠在他肩窝上没了动静。
苏暮雪醒来时看到趴在床边阖着眼睛的林子麓。对方察觉到动静醒转,见着苏暮雪坐了起身兴高采烈:“苏师弟!!你终于醒过来了!”
近几天林子麓对苏暮雪特别好,苏暮雪高烧三天三夜时林子麓一直在旁照看,从屋外提了雪水来为他降温,特意给他煮了清粥。林子麓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苏师弟身子骨怎么能这么柔弱,醒了之后也仍然脸色苍白面无血色一看就是大病未愈的架势。林子麓端着药汁吹凉说:“苏师弟你快喝吧。喝了早点好起来。”苏暮雪看着他笑:“大师兄你不必太费心。”林子麓微愠:“那怎么行呢,总归都是我的错。快喝了。”苏暮雪接过药碗饮尽。林子麓露出满意的神色,又带点为难的说:“嗯,这就对了。苏师弟我还有一事相求。”
苏暮雪定睛看他,道:“大师兄请直言。”
“师父明日就回来了……你能……”
苏暮雪像平常一样淡淡地笑:”大师兄我没怪你,我会跟师父说是我自己不小心着凉。体质又不好才久久不愈。”
林子麓转而笑开:“苏师弟真是冰雪聪明,念及同门之谊。从前的事情就一笔勾销,苏师弟与我心照神交,以后就互为知己,相融无间如何?“
苏暮雪笑:“好,从今以后。我与师兄共结莫逆。”
☆、第四章
苏阳从忠州归来,陆明彦虽然觉得这次大师兄做得不对但是却仍有些担心师父发怒惩罚他,便凑去询问:“大师兄,师父临走前叫你照顾好苏师弟,你非但没照顾好把他冻出一场大病至今未愈……”林子麓拍着他的肩笑道:“别担心,苏师弟答应我不会告诉师父的。”陆明彦点头:“哦,这苏师弟人还真的不错。” 苏阳一行回来,众人为他们接风洗尘。苏阳见派中上下,一切安置妥当,井井有条,就忍不住夸奖了林子麓几句。林子麓谦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苏阳心想多日不见这子麓倒是懂事了不少。随后又问道:“怎么不见你苏师弟?” “这……” 苏阳见到苏暮雪煞白的脸色咳个不停吓了一跳,“暮雪,还好吗?” 苏暮雪勉强起身,“师父您回来了,劳您担心了,徒儿没事。”说着要拜。 苏阳赶忙制止,“不必多礼,这是怎么回事?” 林子麓原本心中踏实,苏暮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