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他说前几天摔到了后脑,头晕到现在。我检查了脖子,不确定是什么造成了头晕,我想是脑震荡或者颈椎退行性损伤。”
弗雷斯杰再次捕捉到了艾德里安的表情:内疚、痛苦、还有抵消表情的肌肉运动。艾德里安在隐藏情绪上做得很好,但对克莱斯特的问题还不能完全藏住。弗雷斯杰抖了抖食指。
“克莱斯特先生请求睡一会再走,我征求你的同意。”
“你认为怎么样?”
“取决于你,他想休息一会而已。”
“让他起来吧,我想让他早点得到外科诊断。”
接诊之前,弗雷斯杰思考了很久。他从未接收过互为配偶或情人的患者,尽管离艾德里安向他求诊已经过去了很久。弗雷斯杰自己有过两段功利的婚姻,任何一段都没给他带来好处。这是个改变的契机,但——不行就是不行,他不能摆脱自己的心结。
从医院回来之后,克莱斯特的表现不那么沮丧了。诊断显示,他的垂体有些问题,脑震荡也有几天了。一个脱罪的理由。他向艾德里安道歉,偿还之前手术的账单。挨揍让他清醒了不少,占不到便宜是小事,技不如人让他怕得要死。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