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意味着艾德里安接受要求,他实在等不及了。
“我要把蜜月过完,”艾德里安换到流行乐的频率段,“结婚不像吃饭,天天都有。”
“我只要搞垮他的店,”特兰西重复道,“不然其他人都白死了。”
“死了?”
“死在监狱里,监狱里的巧合可多了去了。”
“我知道你走投无路才来找我,也知道你没拿到钱,这让人难以忍受。1991年,十五年前我还是个新手,”艾德里安发动了车子,“老家伙,你该把这事跟别人讲讲,或者再动动脑子。”
“那些手表!”特兰西一拍大腿,“为什么要把它们倒进海里呢!”
“这就对了,”艾德里安笑了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有钱了,找人就很容易。”
安妮瑟尔丹迈进酒吧,现在还没到夜生活的开场时间,除了弹吉他的老板娘和几位懒散的听众,酒吧里再没别的人。她环视四周,角落里戴着灰色棉帽、穿得土里土气的克莱斯特对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安妮检查了货品,一把抓钩枪,两套替换绳索、十个抓钩头,五张合乎规格的图纸,和约好的项目完全吻合。
“我需要再试试,”安妮说。
克莱斯特起身掏出一张崭新的纸币压在酒杯下面,和年轻的瓦尔基里出了门。安妮选择在酒吧后面的小巷进行试射。
“你就不怕我把它直接拿走?”她问。
“我有另一把能追上你的。”
“你没有。”
“我有,”克莱斯特拔出配枪晃了一下。
安妮没再说话,装填抓钩、开始试射。克莱斯特把双手抄进衣兜,欣赏着绳索带着漂亮姑娘在中等高度的楼层之间飞来飞去。f-03提供的机动性相当不错,他满意地看着安妮回到他面前。
“怎么样?”克莱斯特问,“有没有想吐?加速度太大了。”
“你为什么愿意把这个东西出让呢?你要向军工企业泄露什么消息?”
“没这个意思,制造是个人爱好。你认可它的价值,我很高兴啊,”克莱斯特顿了一下,“女士,我还是个押运机构的人事经理,近期需要乌克兰和白俄罗斯籍的女特工。你有人选吗?”
“你先给我个折扣。”
“经由你推荐的特工一旦合格,你可以获得每人一千美元的嘉奖。一千对于临时项目而言并不少,张张嘴叫人来面试,简单轻松。你可想好了啊。”
“行。”
安妮付了钱,克莱斯特就着灯光清点,寒风刮得他的手指生疼。数额正好。
“我有个人选符合你的要求,”安妮突然说,“乌克兰人,刚到这里来。精通和城市作战,人也很聪明。”
“给我她的号码。”
“但是她有孩子了,你在公司说得算吗。”
“这我要问问老板。”
“没关系,大不了我少赚一千块。”
“这儿不是你的北欧家乡,女士。美国人都是屎,ordr.”
“我付这个价钱也是因为相同的原因,”安妮挥挥手里的枪,克莱斯特感到他生平首次得到这个身份的好处。
“因为西格尔上校也在找人,”安妮话锋一转,“这边的雇佣兵都得到了消息,你为谁工作,透露点?”
“老板通融,我就联系你们。我送你回店里去,那里更温暖,你还可以多喝几杯杜松子酒,”克莱斯特装作没听到她的问题。
“真是谨慎,”安妮笑了笑。
特兰西的准备倒是相当充分,换个门的工夫艾德里安就拿到了相当有价值的资料:表行周边的地图、可雇佣的枪手和车手名单以及规划好的线路。他们顺路买了白板和马克笔,回去进行下一步策划。
“这个谋划很完善,”艾德里安注视着展开的挂图和资料,“还要点什么特别的?”
“当然是——‘碰’‘轰’——之类的,你知道,”特兰西抄起椅子往白板上比划了一下,“效应!”
“效应,我有个比较危险的方法,”艾德里安拿过前天的报纸展开,“表行北方正在修一条隧道,找个人把那里的钻探设备开来。根据你的资料,表行有地下储存室。”
“里面的东西!”特兰西嘿嘿地笑了,“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老保罗会怎么想?”
“我们的收益目标是柜台里展示的手表,额外的横财其次。攻击地下室是个震慑手段,用挖掘机打开地下室,把里面搞到一团糟就够了,”艾德里安叠起报纸上的隧道新闻,用剪刀剪下,“你的首要目的是复仇。”
“另外需要,”艾德里安把剪下的报纸贴到白板上,拿起枪手名单,“三到五名枪手正面攻进表行。这名单上的人我从没听说过,不保证他们的可靠性,如果失败,你要额外计算伤亡和赔付金额;另一个选择是,调我的人来,那么收益只够补偿行动。”
“别这么文绉绉的,”特兰西挠了挠稀疏的头发。
“用你的人,”艾德里安抖了抖名单,“可能有钱,成功性不高;用我的人,铁定成功,钱别想,你选一个。”
“哦,老天!你就不能想出个,不这么操蛋的招儿吗!”
“老家伙,你知道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特兰西歇斯底里地嚎了起来。
“看起来没有满足你的要求,不过,”艾德里安话锋一转,“我手头还有帮派出身的下属,也许他会提供什么主意。”
克莱斯特回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