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跟着裂成无数碎片,就算祖宗显灵,他们重新回到过去,可心底的伤痕却依旧没有愈合。
他记得他挂在城墙上的伤痕累累的身体,记得他后背中箭死在自己怀中,记得他穿着素白的丧服安静躺在棺木里。
太痛苦了,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就好像冬日里见不到太阳,或者黑暗里永远失去了光。那一瞬间,他的世界冰冷而黑暗。
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色彩和温暖。
荣景瑄闭着眼睛,感受着谢明泽指腹的力量。
他帮自己用热水润过发,然后抹了些香胰,轻轻揉搓起来。
一时间,隔间里只有谢明泽认真的揉搓声,再也听不到别的了。
谢明泽帮他搓了好一会儿,才问他:“我要冲了,还是别睁眼。”
荣景瑄低低“嗯”了一声,把头往下俯了俯。
于是,又只能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
就在这时,谢明泽突然小声开口:“景瑄,你……是什么时候?”
他说得吞吞吐吐,还有些心虚,总之如果不是荣景瑄一直留意他的动静,可能压根就听不到这话。
荣景瑄冷哼一声,没回答。
谢明泽帮他顺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