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退热贴,嘴里含着温度计,烧得糊里糊涂,还不忘含含糊糊地抱怨:“快快,赶紧领走,再迟一天,我都想把它送狗肉店去。”
路司卿的经纪人f替他取出温度计来看,“别说话,这样温度测的不准。”
路司嘉看他哥脸颊泛红,嗓子都哑了,觉得挺对不住他,在他身边磨了好一会儿,又是要给他煮粥,又是要端茶喂药的。
路司卿却丝毫不领情,催路司嘉赶紧回去,说他在这儿自己没法安心休息。
小公鸡走后,f让路司卿重新量了次体温,三十八度二,比早上少了三分。
她一边用医用酒精擦拭温度计,一边叹气。作为路司卿的保姆经纪人,得关心艺人的工作也得关心艺人身体健康,这份操劳让再好脾气的人都会忍不住抱怨。
“小路,你这几天在家好好休息,我替你跟公司请了三天假。不过,你这一病啊来的太不是时候,推掉了四个新剧推广不说,还得搭一支广告。”
路司卿有气无力道:“什么广告?”
“公益广告,关于帮助贫困山区儿童上学的,上个月就帮你接下了,只是忘了跟你说,现在你拍不了,看来得换其他艺人。”
路司卿翻翻白眼,“公益广告谁爱接谁接,又没钱,再说了,帮助贫困儿童什么的太假,我跟我弟小时候那么苦,怎么就没人来接济咱俩?”
f毕竟比他年长十多岁,教育他还是绰绰有余的,“路司卿,你这么想很危险,拍广告不一定为了钱,也是为了公众形象。让公众认为你心地善良、充满爱心和正能量,有时候比你拍一部热门的偶像剧有价值多了。公司现在就觉着你光年轻帅气还不够,所以给你加了这方面的考量。”
她说完,看路司卿还是一副爱谁谁、不为所动的样子,又跟了一句:“这话可不是我一个人说的,老板也说,今后得给你树立慈善的公众形象。”
f的老板是谁?石玮呗。
路司卿原本是闭眼躺着的,听了这话眼睛睁开了。
“他真这么说?”
“是啊,上回开会的时候说到年轻艺人未来的发展趋势,还特别点了你名字。”
路司卿哦了一声,隔了片刻说:“那个广告别换人,你想办法给我延迟一阵,等我身体好了再拍。”
f:“我试试……对了,刚才老板给我打电话顺便问起你,我说你病了在家休息。”
路司卿硬是支起身子,哑着嗓子问:“他怎么说?”
“老板说晚上要是有空过来看你。”
路司卿默默躺回去,心想这药吃了烧开始下退,早知道老头要过来就不吃了,看他会不会更心疼自己一些。可再一想,不吃也不行,万一歇久了,让他误会自己懒散可不好。
于是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想着想着,药性上来了,他又昏睡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路司卿隐约听见耳畔传来轻声交谈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见石玮正背着身和f着话,多数在聊他的病。
精神力量有时比吃了九转还魂丹还灵,花孔雀是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清了清嗓子唤了声:“干爹,你来啦。”
石玮闻声,走过来跟他说话:“宝宝,好些了没有?”
f很是识时务,拿起自己搁在沙发上的包包临走前打声招呼:“老板,那我先走了。小路,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路司卿也不知道是烧的,还是存心的,大眼睛湿漉漉路的勾着他干爹,有气无力道:“……我觉着还是有点难受。”
石玮坐在床沿上,俯下身子,拿额头碰额头的方式感知他的体温,带着烟味的呼吸喷在路司卿的脸上有点痒,男人的皮肤触感让他有种莫名的小温暖。
路司卿想到小的时候发烧,他爸爸也是用相同的方式给他量体温。
石玮说:“好像还有点热度……”,他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盒看了看,问他:“这药一天两次,晚上的吃了吗?”
路司卿也不吭声,只是睁着大眼看他,石玮倒有点看不懂这里头有几个意思,只好呼噜下他脑袋,“自己吃没吃过都不记得了?”,顺手摸了摸茶杯,“哟,这水都凉了,我给你再倒杯热的。”
这边刚要抬屁股走人,西装下摆就被扯住了。
“干爹,你别走……我难受……浑身没劲……”
石玮重新坐回去,探身下去想关心他,下一刻便被一双滚烫的手臂搂住了脖子。
“宝宝……”
石玮摸摸路司卿睡了一整天略显虚浮的眼皮和干得有些开裂的嘴唇,他知道自己在这出真真假假的干父子游戏中也会像现在这样偶尔迷失。
要怪只怪路司卿这一声声“干爹”喊得太妙,即像情人又像父子,缠绵悱恻情欲交织中还夹杂责任和义务。
被路司卿紧紧地揽住脖子,像寻找救赎一般地吻上来。
“陪陪我,别走……”
“宝宝,在呢,我不走。”他抱着路司卿软绵无力的身体,细细地吮吻那两片颤抖的嘴唇。
那路司卿很清楚,石玮太忙了,一年中一大半的时候都在外地,两人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也多半解决性欲,能像这样只是抱着什么也不做的机会少之又少。
路司卿就像沙漠渴望清泉的滋润一般,几近饥渴地贪恋着,完全舍不得放开。
石玮远比他有自制力,亲热了片刻还是将人拉开,拿了玻璃杯去接来热水,扶他坐起来吃药。
路司卿就着他干爹的手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