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
你已经化作了你最爱的游鱼,畅游于海中。父王便是那蔚蓝的海水,你们终于相聚,这世间再没有人能将你们分开……
“檀溪啊。”温予喊了他一声。
檀溪如梦初醒,“怎么?”
温予双手交握搁在矮墙上,半弓着腰,“你过来。”
檀溪顺从的走过去。
温予伸出手,“你看到了吗?”
手上空无一物,檀溪以为他在开玩笑,“你说的是……空气?”
温予又把手往他眼前伸了伸,“是我的头发。”
檀溪这才看到,他手心里好像确实有一根丝状物,他拿起那一根头发,顺着灯光望去,是一根半截白,半截黑的短发。
温予笑笑,“科学研究说,男人从三十岁开始长出第一根白发,我还早了一年。”
檀溪心疼的看着他,两天没见,只有两天而已,他下巴上已经隐约能看见青黑色的胡渣,衣服也还是那件,褴褛的就像个不着四六的流浪汉。
不知明镜里,何处得秋霜,我宁愿那只是秋天的霜花,而你的不是白发。
檀溪心中酸楚,心肺像是要被撕裂了一半的锐痛。他从身后抱住温予,紧紧的与他贴在一处,渴望从他身上索取丁点的温暖。
温予转过身,反搂住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一个纯粹的拥抱。
虽隔着层层衣物,但身体的摩擦还是让人觉得暖了起来。好像浑身的血液也不再冰冷,转而在血管里温热的流动了起来。
不知是谁先捧起了对方的脸,毫无犹豫的吻了下去。两片冰冷的唇贴合在一起,不断的吮吸,索取……渐渐深入,撬开牙关,陷入了舌与舌的纠缠中,那种来自舌尖每个微小细胞所传达出的酥麻感和微微的战栗,让人欲罢不能……
姜斯半路接了个工作上的电话,匆匆交待完毕,爬上木楼梯,来到楼上。找了一圈最后找到露台时,双脚却如同被焊在了地上似的,寸步难移。
橙黄色的灯光照在他们脚下,隐约可以看到黑暗中两个黑影缠绵在一处,难舍难分,互相在对方的口舌中寻找着什么。姜斯觉得好似有一大桶冰水兜头浇下,浇灭了他所有的急躁,担心,焦虑,也浇灭了他对于兄弟这两个字的相信。
他像木头人一般僵直的转过身,走下楼,每一步都出自身体最原始的反应,而不是大脑的支配。
檀溪,温予,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韵栀说的没错,她早就觉察到了,是我太迟钝,直到刚刚那一刻才相信你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基友,□□,基情四射,呵……姜斯抹了一把脸,旁若无人的大笑了起来,你们把我当傻子瞒呢……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最不擅长的就是写jq戏呢= ̄w ̄=【都怪我太纯洁】
☆、第一次·表白
姜斯打开门,邵韵栀站在门口。
“门上的锁怎么被撬开了,予兰居造贼了?”邵韵栀穿着件白色的短款皮草,黑发披散了满肩,衬的肌肤如雪。时间在流逝,她也在慢慢治愈自己。毕竟是姨母不是亲妈,当年亲妈死的时候她都挺了过来。
姜斯愣愣的,不答话。
邵韵栀索性推开了他,自己走了进来,把买的吃的放在桌上,搓搓手,都快冻的没知觉了。
她复又拎起吃的,一路上了楼,高跟鞋踩在木楼梯上,叮当作响。
姜斯这才反应过来,跌跌撞撞的跟在她身后,“别,别上楼……”
邵韵栀健步如飞,口中怪道:“为什么不能上楼?”
二楼没人,她径直走向了露台,黑暗里交缠的两个身影还未分开,愈演愈烈……邵韵栀手上的吃食一齐落地,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她捂着头,痛苦的尖叫出声,叫声斯裂了黑暗,也惊着了温予和檀溪。二人这才分开,转头看到的是万念俱灰的邵韵栀,和惊慌失措补救不及的姜斯。
檀溪往后退了两步,想和温予保持距离。温予则是一脸的无畏与坦然——爱了便是爱了,你奈我何?
邵韵栀走至檀溪面前,想扬手打人,却被温予捉住了手,“你没资格打他。”温予平静道。
邵韵栀一甩手,再抬起头时已是满脸的泪痕,檀溪这时却极其脱线的想着:不愧是专业演员。
邵韵栀抽抽嗒嗒道:“哥,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你性取向正常,有过几个女朋友……自从他来了之后。”邵韵栀指着檀溪,怒不可遏,“从他来了之后,你就变了,姜斯看不出,周围的所有人都被骗了!只有我看的清楚,没人比我更了解你,我们从小就玩在一起,是他把你带坏了!是他勾引了你!”
檀溪愣愣的,这样劈头盖脸的指责,他人生中还是头一回遇到,不免有些发懵。
姜斯上前抱住哭成了泪人的邵韵栀,尽自己所能来劝慰,这样过度的情绪激动,对她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韵栀,别这样。也许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邵韵栀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哥,你告诉我,是不是?”
姜斯不断的给温予使眼色,奈何天黑温予瞧不见,傻吧吧的说了真话,无比的理直气壮:“今天就把话说开吧,我确实喜欢檀溪,喜欢好久了,他喜不喜欢我尚不明确,事情的经过大概就是这样。”
温予用纯理科生的表达方式阐明了事情的起承转合,一点都不优美。
邵韵栀几乎要昏厥,姜斯气的大骂:“老温你就不能说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