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记得?”
温予却笑了凑到檀溪身边,表情暧昧:“这说明……我在你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嗯哼?”
檀溪扬着脸,陷入了思考。是啊,自己醒来后毛都不记得一根,却唯独记得他温予的名字,他在自己心里的地位的确非同一般。能对一个人记得如此的深刻,不外乎两种情况:爱之深,恨之切。自己对他……真的是前者吗?檀溪突然开始怀疑起既定的一切。
自己出车祸前不可能只认识他一人,为什么醒来后身边却只剩他一个人了?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除了叫檀溪,今年十九之外,自己的父母家人呢?
檀溪只怪自己想起这些问题想的太迟了。
温予已经下好了面,把热好的宫爆鸡丁连带着汤汁一起浇在了面上,白色的面条配上色泽艳丽的红椒,看上去就香。
温予一手端着一碗,放在吧台上,摆好筷子:“来吃饭了,别傻站着了。”
檀溪坐在温予对面,指甲放在俩门牙中间,思考了一阵,又拿起筷子,大口吃面。
会做这么些好吃的给自己的人,应该不是仇人之类的,檀溪单纯的想着。
生活嘛,有时候还是简单点好,省心。
吃了早饭,二人坐在一块儿打饱嗝,发饭晕。
温予两腿敲在矮茶几上,命令:“穿衣服去。”
檀溪懒得动弹:“又不出去。”
温予:“咱出去溜一圈。”显摆显摆情侣装嘛,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温予脑补自己俩回头率百分百的画面,妙极,妙极!
檀溪一脸不情愿:“外面好冷的,不要。”
温予瞪眼:“你这么懒会长肉的,快快快,穿衣服去。”
檀溪拖长了音调:“奥——”
十分钟后,二人出了门。
四周都是一片雪白。
温予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看来是昨天后半夜下的雪啊。”
檀溪点点头,“嗯,真漂亮。”
温予蹲下身,搓了个雪球握在手里。
檀溪走到他身后:“鬼鬼祟祟的在干吗?”
温予坏笑着一回身,雪球正砸在檀溪脑门上。温予哈哈大笑,跑出去老远。
檀溪不服输,立刻也团了个雪球,跑出去追杀温予。
大年初一的早上,时间还早,街上没什么人影。只看到两道灰色的身影快速移动,伴随着一串串发自内心的笑声。
耍累了,二人回了家。喝了热咖啡后,觉得无聊。温予操起了老本行,还顺带教了檀溪:“这叫n,不是玩家,你可以找他接任务……”
打了一上午游戏,中午简单吃了点。
下午,二人大眼瞪小眼,实在无事可做。
温予忽然道:“我们去看看韵栀吧。”春节不都是要走亲访友的吗?算起来,邵韵栀和他爸是自己唯一的亲戚了。
檀溪疑惑:“邵韵栀是谁?”
温予啊了一声,对啊,你不记得她了……
“她是我表妹。”温予简而言之。
檀溪点点头:“奥,名字还挺好听的。”
其实温予有过纠结,檀溪方面,他没了记忆,根本想不起邵韵栀是何许人也。但对邵韵栀来说……那次自己的摊牌,让她一直对檀溪存有敌意,不然也不会在明明看清了伤者是檀溪后,还是毅然驾车离开。
但转念又一想,这大过年的,将小孩儿一人留在家里也不太好,有点冷落他的意思。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带着檀溪一道去,大家都是朋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不成还能躲上一辈子?
二人站在邵韵栀别墅门前,温予按下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姜斯。
温予怪道:“怎么是你?”
姜斯目光落在温予身旁的檀溪身上,想要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最后只是道:“说来话长,先进来吧。”
温予站在客厅,被家里的景象惊的瞠目结舌:就像进了贼,不,来了鬼子扫荡一样,每一件东西都错了位。地上还有个摔碎的花瓶,温予让檀溪小心些,别被碎片划伤。
姜斯见邵韵栀不在一楼,道了句“坏了”,立刻冲上二楼。温予和檀溪跟在他后面。
邵韵栀正坐在窗边,哼着歌,头发盖住了小脸。
温予喊了句:“韵栀。”
邵韵栀缓缓抬起头,见是温予。有一瞬间的喜上眉梢,再看到檀溪时,却捂着头尖叫出声,赤着脚狂乱的奔跑。
姜斯跟在她身后,跑进了衣帽间。
温予眉头紧皱,他还不知道邵韵栀患焦虑症的事。上次的割腕,他以为她只是一时想不开。没成想,事情已经糟糕到了这种程度。
衣帽间里,窗帘紧闭,光线晦暗。
姜斯小声叫着邵韵栀的名字,生怕再次惊着她。他一个个的打开衣柜,轻唤:“韵栀,咱们不玩躲猫猫好么?出来吧。”
开到最后一个衣柜门的时候,他听见了里面的抽泣声。打开柜门,邵韵栀果然蜷缩在里面,长时间的饮食和睡眠障碍造成了邵韵栀的快速消瘦。她抱着膝盖,看起来倒像个半大的孩子。
见有人打开了柜门,她一下失了安全感,惊慌道:“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檀溪,你别来找我索命,我那天只是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不是真的想让你死啊……我……”
姜斯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着,紧紧抱着骨瘦嶙峋的邵韵栀,柔声安抚:“乖,不怕。温予和檀溪对你没有恶意。只是过年了,亲戚过来串串门。”
邵韵栀抬起头,眼中泪光闪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