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缓缓说出,便是那周爷城府深沉,也是禁不住心惊色变,耳听吴明又接道:“在下只是生意人,来此也只为谈生意,对其他一切与生意无关之事不会c-h-a手,和气生财嘛。一看周爷您就是个明白人,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里的硝石鄙主人很有兴趣,十分希望与你们合作,如果周爷您不能作这样的决定,那就劳烦您与我们引荐贵东家直接面谈可好?”
周爷犹豫了半天,忍不住问道:“却不知道贵主人究竟是……?”
吴明忽然脸色一沉。所有的人包括沈有怀和柏子衣,竟看的不由自主的心中一跳。
只听他冷冷道:“有些事周爷还是莫问的好。周爷既然做的是这种事儿,难道竟不知道咱们道上的规矩?”
吴明说话向来都是和颜悦色的。便是和颜悦色之时说的话也不容别人辩驳,何况现在?
周爷显然很是踌躇,但又觉得眼前之人不能轻易得罪,正在犯难之事,吴明忽然自怀中掏出一张纸,迎风一甩,对着他展开道:“周爷请看清楚了,这上面可是许旺记钱庄的印章。难道周爷还不能相信在下的诚意吗?”
周爷凝目望去,见赫然竟是张面值十万两的巨额银票!
许旺记钱庄乃是遍布中土各地的第一号大钱庄,其历史和信誉都远不是其他家可比。只要印有许旺记钱庄印章的银票,只要查实无误,无论在哪一家分号都能通换通兑,其实力可想而知。
沈有怀和柏子衣都站在吴明身后,虽然已经看出他手中的那张纸应该是张银票,却因为背面对着自己看不到上面的金额,但见周爷悚然动容的脸色,也能大概猜到数目比较大。但再怎么猜也不会猜到竟然高达十万两之巨!
沈有怀在心中嘀咕,莫非那齐夫人给自己的见面礼是两个小金锞子,给他的却是银票吗?
柏子衣心想:没想到这小子竟也是个财主!哈哈,将来又多了一个管饭的人了!
周爷这回终于是没话说了,当下便道:“不是鄙人多疑,实在是因为奉命在此监守,责任重大,不敢有丝毫疏忽,还望吴爷海涵千万莫要见怪。难得吴爷如此诚心,怎奈小的真是无权决定如此重大的事情,还得写信去征求鄙东家意见方可,只是路途遥远,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有消息的。不如这样,请三位随鄙人去下面镇上小住几日,一方面可以容鄙人略尽地主之谊,另外也可以安心等待鄙东家的回复,如何?”
吴明皱皱眉,道:“那需要多少时日?”
周爷道:“快则七、八日,慢则十多日。吴爷莫非还有他事?”
吴明缓缓道:“那倒也没有,只不过……”
话刚说到这里,只听一声尖利的呼哨,东南角上空忽然冒出一蓬烟花。
那烟花一入周爷的眼眸,他立刻脸色陡变,手已按上了刀柄。
吴明知道应该是李远和楼若水那里得手了,便对沈有怀使一个眼色。沈有怀早已蓄势待发,立刻使出一招“四面火海”,对面那群人顿时被一圈凭空出现的火焰团团围住。
不理会对方的惊骇呼叫,吴明只淡淡接道:“只不过我这人没什么耐心,等不得。”
周爷虽也是大吃一惊,但到底镇定些,见这火焰突然而起,悬在半空,下不着草,之前无丝毫征兆,心中已想到一人,脱口失声叫道:“原来你竟是飘摇公子?!”
沈有怀要控制这巨大的火圈没空搭理他。这些人要是知道其实这位飘摇公子比他们自己更害怕将他们烧死,恐怕就会定心许多。
吴明对那周爷淡淡的道:“你该明白我想知道什么。说吧,如果你还在意你们这帮兄弟的性命的话。”
火光中但见那位周爷脸色一变再变,忽然一咬牙,身子竟然纵身跃起。
沈有怀大惊,要控制这么大的火焰本就不易,况且对他而言,火焰本就比水要难控制的多,只不过用来吓人却非水能相比。如今其他人都还在圈中,就他一人窜出,到底自己管哪一头的好?更主要的是,他实在下不了手将人烧死啊!
他还在那里左右为难,那周爷已经轻易跃出火焰包围直接向他扑来,沈有怀无奈,只得将火一收,随即双手一推,一招“千里冰封”使出,那些人看到火焰消失刚面露喜色,却紧接着又觉得滚滚寒流,冰冷刺骨,当下骇的四散奔逃,然而只须臾功夫,手脚已经冻的僵住,此刻一拔腿,竟再也站立不稳,东倒西歪的摔了一地,心里这个委屈!只恨不得问问老天爷,这到底是什么武功啊?!
其他人离的还远些,那周爷却是首当其冲,更是觉得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住了,好在他内力深厚,当即运功抵抗,只是飘摇公子太过厉害,从手上吹出滚滚白色寒气,朝自己全身上下源源不断袭来,这样下去迟早也得冻成冰棍。而且对方还有两个人在旁站着没有动手呢!
他却不知道另两人一个是毫无武功,另一个根本想动也动不了,除非他也想过去尝尝那冰冻的滋味。
眼见周爷已经抵挡不住,吴明刚要再逼他说出幕后主使,忽见周爷眼中暴光,他周围的白色寒气居然一退,几乎与此同时,只见他闪电般的伸手自怀中掏出一黑色物体。吴明触目所及,竟也变了脸色,刚喊了声“震天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