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显然是往这个洞口走来的,但是浓厚的黑暗令这个人并不能知道这个洞口里此时已经被另一个人占领了。
那人全身淋在雨中,模样看上去十分的狼狈,他手中抓着一只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野鸡,那野鸡似乎还有一口气,被拎在手中。
苍敔流静静的坐在最里面,他无声的看着这个浑身湿透,长发散乱的妖娆男子虚弱的走进来,他似乎对这里十分的放心,明明身受重伤,走进来后却不探查安全与否,直接坐在了洞口内不远处。
男子面容上贴着几缕湿透的发丝,面色十分苍白,双唇是妖异的紫黑色,他精疲力竭的靠着墙壁,喘着气歇了一会儿,随后将手中还有一口气儿的野鸡,拧了脖子,张嘴便咬了过去,顿时血水滋滋的往嘴巴里灌。
吸干之后,他随手将死透了的野鸡往身旁一甩,轻嗤了一声。
“真是大意了。”
说着连连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不知是那野鸡的还是他自己的。
看那狼狈样子便能知道恐怕伤的极重,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玉盅,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小刀后,从那盅里拿出了一个绿油油的怪虫子,放在手腕处,不消片刻那模样诡异的虫子便成了红色,因为吸饱了血而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