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总不能说打包了让爷爷带走吧?”笑着啃他一口,唐觐眼眸亮亮地瞅着自家o:“不过说起来,陈叔如果真的跟爷爷走了,我还挺开心的……不然你在这儿老跟爸爸说话,都不陪我聊天儿。”
“我不是天天陪你聊么?”总是发短信什么的,哪天断过了?嗔怪地瞪他一眼,陈潜合上电脑站起身来,拖过一准备回去:“不早了,你赶紧洗澡休息,我也回了,明天还有课呢。”唐觐一听便臭了脸,搂着他的腰不让走:“既然不早了,那你就在这儿住嘛。你那儿空调都没有,万一半夜里被热醒怎么办?”
“那也总比被你折腾到半夜的好!”奋力挣脱他的怀抱,陈潜气鼓鼓地瞪他一眼,背着包毅然决然地下了楼。耍赖无效,唐觐愁苦地哀叹一声,慢悠悠晃到栏杆边,看着他跟李越道过别,往玄关去了……心中不禁悻悻的,撇撇嘴回了房间。
陈潜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前几天他留宿,被唐觐寻到空隙吃了一顿,确实是折腾到了半夜,第二天早上都没起来。现在防得死紧,无论如何不肯再住一次。晃到自己的床上,唐觐闷头倒下去,敞着手脚苦苦思索,心说距离上次发情都大半年了,怎么陈潜还是没有出现再次发情的征兆呢?难道是身体机能还没恢复么?
百思不得其解,唐觐闷头怨念一会儿,感觉身上那火还一直蹿着,消不下去,只得狼狈地爬起身来,到浴室去冲冷水澡。
雾里看花
六月下旬的时候,郦予初从普吉岛回来了,身上晒得黝黑。她乍从门外走进教室来时,好些人还以为是中东那边来的留学生妹子。那一身清凉的打扮,小吊带牛仔热裤,蹦蹦跳跳地走到陈潜身旁坐下,伸手一搭他肩膀,得意洋洋地问:“看!肌肉是不是比以前结实了?”
陈潜试探地伸手捏捏她胳膊,唔,确实紧了一些,但看上去还是娇小玲珑的模样,于是老实道:“以前也没什么肌肉啊,差不多。”
这话听着不爽,郦予初瞪着眼一拍他背,转脸朝别人炫耀去了。陈潜龇牙咧嘴地拧拧身子,心里暗道,小姑娘这趟看来玩儿得挺好……叹完又纳闷,怎么自个儿现在这么弱不禁风,她一巴掌就打疼了?忍不住犯嘀咕,陈潜暗搓搓地决定,每天傍晚跑步之后再做几组力量练习!不然上半身的肌肉都要没了。
那时候各个课程都已经结了,就差期末设计和考试。天气炎热,他就老是扛着手提往唐觐那儿跑,在他办公室里画图。一来那儿凉快,网络好,二来嘛……陪陪这老是喊孤独寂寞冷的,省得他天天说自己不陪他。
几天前唐老爷子实在受不住高温,回瑞士去了。走之前特意把陈潜叫到跟前,叮嘱了几句话。无非是你跟阿觐好好在一起,他这人看着沉稳、其实幼稚得很,你多担待之类。叮嘱完了,寻思一会儿,叫身边人拿了个东西过来。陈潜乖乖地被他把脑袋拍低了,随即一个项链戴上来——垂眼一看,一颗圆圆的白玉坠在锁骨下头,用细细的银链子挂着,看上去简单雅致,跟他淡薄的气质倒是相符。
“什么时候结婚告诉爷爷一声,我来给你们坐阵。”
爷爷说,唐家被太多人盯着,他这么个没背景没钱财的小男生嫁进来,指不定别人要起哄的。到时候他从瑞士飞回来,板着脸往席上一坐,肯定就没人敢多嘴了——想着爷爷说的这话,陈潜画着图,忍不住勾着唇笑出了声。彼时唐觐不在,跟手下人开策划会议去了,季雪寒倒是在一边听见,于是笑笑地端了杯橙汁过来给他,轻声问:“陈潜弟弟,待会儿中饭想吃什么呀?”
对于这个聪慧狡黠的准嫂子,陈潜已经很熟悉了,应对得也愈发自然:“要不就继续吃吴记好了,那儿的油盐少些。嗯,我订个土豆牛肉,唐觐喜欢炸藕圆子……再帮他订个豆腐烧牛肉吧。”季雪寒一一记下,一会儿抬起眼睛笑眯眯地瞅他,说:“老大是喜欢吃你做的炸藕圆子,别人做的他嫌味儿不正呢!私底下跟我说过两回了。”
“这样啊……”把头从电脑前抬起来,陈潜一时没了主意,犹豫好一会儿,他才抿着唇道:“那要不给他换个白灼菜心吧,消消火,他最近上火得很。”动不动就要把他往床上带,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家伙这么好色的?
了然地捂嘴笑笑,季雪寒花蝴蝶一般又飘回去,乐不可支地开始下单:“好好好,明白啦,平时我再给他泡点儿金银花茶,天气这么热,再上火可不好,是不是?”
被她揶揄得脸上窘迫,陈潜合上电脑,撇着唇摇摇脖子,转移话题似的问:“那个……寒姐,你跟我哥现在怎么样了?”
“你哥啊……”听他提到有趣的事,季雪寒眼珠子一转,兴味盎然地走过来,凑到陈潜身前,眸子亮晶晶地问:“话说,你哥他以前是不是没谈过恋爱?”
“好像是没谈过吧?”天天忙得跟狗似的,哪儿还有精力。
“嘿嘿嘿嘿嘿!那难怪了~”乐滋滋地背了手又走回去,季雪寒穿着黑色西装套裙,看着一副精英的模样,脚下却一踮一踮的,像个高中小姑娘:“害羞成那样,我第一次都不见得这么害羞,这回真是捞了个宝……”
陈潜:“……?”听着有些懵,他坐在那儿傻了一会儿,好半晌才晃过神来,脸上浮现出尴尬之色。这时唐觐进来了,袖子挽在胳膊上,手里拿着叠东西,眼镜都还好好地戴着。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