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原来他在机场随手抱住的那个人就是单简明啊,简明,我和你之间的缘分或许一开始就没有那么浅。
“国内的新闻你都知道了吗?”看了眼病房里的小家伙,蒋承瑞随着游今逸走到了附近的走道里坐下,叹了口气,“想不到我还会进这家医院。”说完蒋承瑞有些感慨,“简明那个犟的跟驴似的男人,当年我出国,他愣是一个电话就把我气进了医院,就是这家。”
“你知道吗,我有多嫉妒你,我喜欢了十几年的男人他却用几个月的时间爱上了你。现在他失踪了,你打算怎么办?”
游今逸在蒋承瑞的眼里看到了释然,听闻单简明失踪的消息,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蒋承瑞又恢复了刚才铁面无情的样子,挥开游今逸抓着他衣领的手:“他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我听他的同事张冰说,在一月三十一号那天,他们通完电话后,才过了几天他就怎么也联系不到单简明了。那天正好是你”
结婚的日子。
“我只想奉劝你,简明非常死心眼,当年我还只是瞒着他出了国,他就四年没有理我,你不知道这臭小子多忘恩负义,我整个学生时代对他的好你想象不到,但他说丢就能丢了。如果不是因为他也喜欢上了你,我是绝对不会再让你出现在他眼前的。你根本不懂,简明他小时候吃过很多苦,他自己不知道自己在吃的苦,所以我总是看到他就心软到腿软,那种疼爱极端到让我误会了这种感情,因为太喜欢太喜欢,太过强烈的感觉,不会让人产生质疑的,怎么会怀疑呢。”说到后来蒋承瑞更多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他的生活,我会把他找回来,也请你有任何线索都能提供给我。”
蒋承瑞说完就离开了,游今逸的拳头握得几乎陷进肉里,他怎么能不知道单简明的执著,可是他已经被他自己驱逐出单简明的生活了不是吗。
单简明,单简明,如果你答应我,我们马上就来美国结婚。
“哥,哥,别让他结婚,别结婚,求求你,哥,带我回s市,我不想找了,好累好累,这里的人太可怕了,不要打我的脸好疼,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打我。”单简明喷出的气流温度高地吓人,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单简易一边给发着高烧的单简明换着毛巾,一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那些新闻庄鸿天已经搜集给他看了,他不了解游今逸这个人,他的弟弟被欺骗了,可他为什么还想回到s市呢,为什么呢?
好恨,好恨。
“我要带他回s市。”单简易对着立在水台边的庄鸿天说道,“不惜代价。”
正在喝水的庄鸿天顿了顿,径直越过单简易的身边。
“你可以试试走不走得了。”走前他为单简易留了一盏灯。
如果单简明不是突然重病,庄鸿天为了控制单简易绝对会向他下手,所以他们必须离开。
这八年的时间,足够单简易建立一批自己的势力,他不是什么真正的花瓶,他有魄力有抱负,他连死都不怕他还怕什么。所以当夜他就联系上了道上有名的黑手金爷。
这个人非常狠辣,单简易暗地里跟着他做过几起金额足以杀头的走私贩毒案。
单简易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终将跨出这栋别墅,是以囚徒的身份。但是,就连金爷也非常惊讶,顺利得太过不可思议了,他不止一次地怀疑单简易是条子,直到他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他是庄氏当家养的小白脸。他曾经调侃地摸着单简易的脸说:“看来有人非常地宠你啊,连带的我们都走了好运。”
单简易只皱了皱眉,厌恶地推开他的手,拿走了自己的分红,他不懂金爷的意思,也,不想懂。
暗夜流风,树影婆娑。
“别磨蹭了,老金我干完这一次就洗手退隐了,你可他妈别给我坏事,快走。”金爷推了单简易一把,骂骂咧咧地说道,“舍不得你还走个屁啊,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最后看了一眼这栋囚禁了他八年的别墅,单简易拖着单简明的身体,一步跨了出去。
“走!”
金爷这些年能这样顺风顺水,全赖了单简易,送他出来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透过晦暗的灯光,他拍了拍单简易的背,侧身压了压他投在地上的影子:“只能送你到这儿了,要走就别回来了,你的案子不干净,把柄还在庄鸿天手里,只希望他还念你点情,到时候不要赶尽杀绝,再不行,你和我一起移民吧,我在美国的边城小镇买了一个农场,到时候来找我,言尽于此保重。我们走。”
单简易知道金爷已经抱上孙子了,天真的孩子总是让人变得柔软,这样的话金爷此生或许只说了一次。
等把单简明安放好,单简易驾驶着车子走上了市里居民区的小路,狭窄的道路两旁灯光明明灭灭,周围是两米高粉刷过的围墙,一切都很静……单简易定定地看着车前窗,像是提前知道似的缓缓地把车停了下来。
打亮的灯光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庄鸿天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十步远的位置,单简易咬了咬牙,踩上油门箭一样冲了出去,在要撞上庄鸿天的那一刻他的眼睛一直望着前方。
车子在一阵震动后渐渐平缓了下来,从后面只能看见那辆黑车离开时的坚决,不顾一切的残忍。
等上了飞往s市的飞机时,单简易就一直侧着身照顾着单简明。裹着几张毛毯的单简明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