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辉在符法境界上远远超过了九叔,但这不代表着他不能从九叔处学到有用的东西。
九叔会的东西很杂,既会画符,又会驱邪,既会看风水,又会捉鬼斗僵尸。另外为了弥补道法修为上的不足,他还会不俗的拳脚功夫。总之,一个合格的乡下道士应会的东西他都会。这也是他们这些大宗门出来的外门弟子的特点:自身道法修为不强,但会的东西很杂,能用其他手段来弥补。
在符法修为上折服了九叔后,九叔再不对段明辉的身份来历表示怀疑,用他的话说:能在符法修为上走这么远,心性一定不会多差,是万不可能跟那些谋财害命的山贼有所牵连的。可惜的是,他却错了。段明辉确实跟那所谓的山贼无牵连,却跟那头屠了整个镇子的僵尸有关系。那头被镇民奉为僵神、财神爷的僵尸正是在他的驱赶下才跑进镇中,狂性大发,将所有的成年镇民都给咬死的。当然最后那头僵尸也被段明辉给烧成了灰,算是给他们报了仇。不过这些,九叔是不可能知道的。
就这样,段明辉在九叔的义庄住了下来,没事就跟九叔探讨下符法修炼,也跟他学习其他的知识。他本来是想拜九叔为师的,但九叔死活都不答应,直说“你的符法修为和道法修为都比我高多了,我们互相交流已经是我占你的便宜了,怎么还能让你拜我为师呢?”见如此段明辉也就只好做罢。
不过虽然没有师徒名份,九叔倒是毫不藏私,将自己所会的东西全都教给了段明辉。
“你将这些学自宗门的东西教给我,不用请示下宗门的吗?”段明辉曾好奇地问道。却被九叔告知,他本就只是茅山派的外门弟子,因资质不好,只学了点皮毛。茅山派对他们这类外门弟子传授别人知识是完全没有限制的,反而是鼓励的。因为这样也就等于变相地扩大了茅山派的影响,施恩于天下,让那些接触过茅山道法的修道人士无形中欠茅山派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如果有一天跟茅山弟子对上了,或遇到茅山弟子遭难了,也不好不退避,帮忙下。
“可惜,现在西学东进,越来越多的年轻人都迷信那些西方的科学,民主什么的,对我们这些修道的则斥之封建迷信,不愿意学,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也只收了文才和秋生两个徒弟,可惜他们一个心性不好,一个心性尚可但资质又不行,所以我一直都很担心我这一身的道法不能很好地传承下来,现在既然遇到了小辉你这样的天才,我是巴不得将我所会的所有东西都教给你才好呢!”九叔如此道。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学呗!
一个月后,在九叔再没什么能教给他后,段明辉决定离开了。夏婉君很是依依不舍,这一个月来,段大哥虽跟她住在一个院子里,但却是几乎天天都跟九叔混在一起学东西,两人几乎没什么独处交谈的机会。慢慢地她也觉察到段大哥可能对她只有兄妹之情,而无男女之情,但她就是有点放不开。实在是因为她再也没见过比段大哥更优秀的男子了。
文才和秋生倒是对段明辉的离开很是高兴,觉得情敌一去,自己两人的机会又来了。两人有事没事就围在夏婉君身边转。
“对了,九叔,我留了些符在我住的房间桌上,如果以后你碰上厉害的邪物的话,可以拿来用!”临行前,段明辉又对九叔说道。想来有自己留下的这些符,将来九叔再对上那变成了跳尸的任老爷,想来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下了。
告别了众人,走出众人的视线范围后,段明辉身体一闪,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时隔半天一夜后,段明辉再次从派出所走出来。送他出来的还是那两个一老一少的警察:“我说哥们,回你农村吧,城里这儿不适合你!”那年轻的警察临回去前还拍了拍段明辉的肩膀。
这回的罪名是打架、寻衅滋事。原因是他又去了那天桥底下的街心花园,想找那儿的人弄明白到底是谁将自己剥了精光扔到小巷子中的。结果他刚走进街心花园,就被当初那当棋托的小年轻领着几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年轻人给堵住了:“嘿,小子,你还真敢再来啊?怎么着,裸奔还裸上瘾了怎么着?想让哥几个再让你在这天桥底下裸奔回?”
“这么说上回那事是你们做的?”段明辉一听就来了气,但还是强忍住了,再次确认道。
“就是哥儿几个做的!你还想咋的?告诉你,别以为你小子下棋厉害点就敢来坏哥几个的生意!这地块哥几个做主!小子识相的就乖乖地滚!再敢踏入这个花园半步,小心哥儿几个打断你的腿!”那金毛小年轻嘴里叼着牙签,手里拿着握力棒,领着几个小弟,冲着段明辉恶狠狠地说道。
“操你大爷!”段明辉在对方伸手拍自己脸之际,猛地发难,一把抓住对方的右手,狠狠地向下拗,那金毛发出一阵杀猪似的尖叫声!
其他的小弟操起手中的家伙劈头盖脸地朝段明辉身上招呼下来。段明辉躲闪不急,狠狠地挨了几下,尤其是砸在他后脑勺的那一闷棍打得他眼前直发懵!但即使这样,他仍狠狠地拗着那金毛的手指不放!金毛的一边吃痛的惨叫,一边大声地求饶,“大哥,大哥,我错了,别拗了,断了断了,哎哟——”
其他的小弟见老大被制,有的仍想上前打,有的则大声呵斥段明辉放手,有的逡巡不前,不知该如何办。
段明辉被打的眼冒金星,头脑发懵,只是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