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带回去后,便转头准备出去。走到会所大门前的时候,江程息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季飞。
季飞似乎刚来,他抬头看见江程息后边忙不迭地走了过来。江程息正在疑惑,却听见对方有些急促的声音:“不好了,大少被困住了。”
江程息猛然一惊,他问:“什么?”
季飞声音总算平稳了一点,他看着江程息的眼睛:“蒋正飞没出国,他在澳门,大少被他带着人困在一个地方了。”
顿了顿,季飞道:“二少,现在我们得靠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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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遇到杨宇那件事,现在又从季飞口中得到这样的消息,江程息站在远处,顿时间觉得有点不真实。
但他很快恢复过来,镇定地看着季飞,他说:“去车里和我仔细说说。”
季飞是个办事利索的人,直接就进了汽车,车开得飞快,江程息坐在副驾驶座上听着对方冷静的叙说。
“我手下有人是跟着大少走的,大少原本是在和某个商家谈着生意,却也不知道蒋正飞用了什么办法,居然将大少和那商家困住了。”
“您也知道的,大少这次是去谈生意,自然没带多少人,之前也没料到会有这种事情,于是酒杯打了个措手不及。”季飞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有一个到不远处店里买烟的保镖没被困住,他当下就给我打了电话。可您也知道的,我身边的人手并不多,也不能处理这种事情,所以我立刻就来找您了。”
季飞双手紧握着方向盘,头也不转:“二少,一切都要靠您了。”
最后一句话分量十足,江程息捏紧了拳头,眼睛直视着前方。车辆来来往往,天气燥热难耐,似乎一场大雨马上就要来临。
江程息一直都是躲在江程离背后的那个人,江程离把他保护得很好,所有事情都是被处理好的,这世的江程息并没有亲手处理过这种事情。
但他拥有七年多出来的记忆,坐在车上,江程息明白哥哥的一切都在他手上,这时候他只能靠自己。曾经为他铺好路的那人,现在就由他来保护一回。
利用自己江家二少的身份,江程息将来到澳门的所有江家人调出来,放下手机后,他深深吁了口气。
“蒋正飞的人手并不多。”季飞说,“他只是占了先机,将大少打了个措手不及。原本我以为他是要和咱们谈条件,但看现在这样子,他似乎是要鱼死网破。”
江程息心下不解:“像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谈条件的话尚有一丝生机,现在这做法,却......”
季飞接着道:“他大概疯魔了吧。”
短短一句话,却让江程息沉默了,王平疯魔了,杨宇也豁出去了,现在居然连这只老狐狸都甘愿糊涂了吗?
大概人在绝路的时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吧。
江程息拧眉,蒋正飞不是为自己谋求利益的话,这件事倒有几分麻烦了。凡好商量的事,都可以和平解决,如果对方是个不要命不讲理的,处理这件事的风险就会越大。
好在蒋正飞那里人并不多,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得到了消息。
车尾扬起尘土,日头渐晚。柏油路染上一层金辉,远远近近的让人看不清,蒋正飞所在的地方是一间小小的别墅,也是这次江程息生意合作人的住处。
江程息来得迅速,车子停在离别墅有些距离的地方,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掩着砖红色的房子,江程息下车,脚步轻轻,他四处瞧了瞧,看见自己的人拿着手枪躲在灌木丛旁,全部屏住呼吸,按兵不动。
砖红色的房子上开着一扇窗,远远地就可以看见里面的人。蒋正飞没了以往那气势,这时候只是坐在椅子上,拿下巴看着被抵着枪的江程离。
另一边被绑着哆哆嗦嗦的是房主,他活这么大还遇到这种事情,顿时两眼一闭听天由命了。
江程离倒是很冷静,蒋正飞看着他,眯眼一笑:“想不到我也会栽在你这个小辈和谢凝那个婆娘身上!”
他语气淡淡,到没有意料之中的气急败坏。
肥厚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烟,蒋正飞眯眼吸了一口:“我从来没想过要出国,我蒋正飞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逃避的人。”
白色浓稠的烟雾弥漫开来,小小的书房充满着呛人的气息,身边站着的保镖冷这张脸,一言不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这里吗?”
江程离一直看着蒋正飞的眼睛,神色没有任何松动:“这还要您直说。”
“哈哈,好小子!”蒋正飞下巴上的横肉一颤,眼神蓦地冷下来,“据我所知,你之前不过是个在外面混的野小子,怎么就突然间成了江家的家主呢?”
江程离但笑不语。
“你不怕死吗?”蒋正飞看着坐在对面的人。
“我想,您应该是不会是做那种事情的人。”
“哈哈哈。”蒋正飞又是一阵大笑,“好小子,会说话。”
这倒并不因为江程离会说话,而是他相信蒋正飞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他身上的气息不属于落魄的弱者。
“你知道王平那小子吗?”蒋正飞絮絮叨叨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们肯定听说那是我一个兄弟的儿子吧?其实啊,与其说他是我兄弟的儿子,不如说他是我曾经的女人的儿子。”
江程离没说话,他待人接物这么多年,早已练就出一副好本领,蒋正飞身上没有杀气,倒是有几分颓废。
这种人变得颓废,显然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