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译闻言脸色不由又变了两变,细细打量了一番水溶的神色,,脸色竟渐渐的缓和了起来,不似刚刚那样冷凝了,这才说道:“可惜水溶来的太过不巧,若是早上那么一日,卖水溶一个面子,无论如何我也能保住人的性命不是?”
水溶听罢淡然一笑,漠然的说道:“薛家不过是条背主的狗,留之何用?我还要多谢世子帮了我一个大忙,倒免得脏了我的手,对旁人还有所交代。”
水溶说得倒是心里话。四大家族原就是他们一系的人,当年薛家确实是得了王府的吩咐才在老兴安侯故去之后挖走了怡然楼的命脉。他们原也是看中了怡然楼这一课盘踞在姑苏地界多年的摇钱树,没曾想却惹了大祸,这事竟然被捅到了圣上那里。
更紧要的是,这件事不但在皇帝那里没了脸面,还触怒了一向对老臣最优容的上皇,闹了个灰头土脸。虽然明面上只有薛家被申饬罢免了差事,但水溶心里面却是知道,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北静王府在其中的作用。
因而在这风口浪尖之上,北静王府保住自身没被攀扯出来,已经是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