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这货用了这么多年都没丢……落日宫就是再穷,也不差这个钱吧……
一眼认出旧物的落日宫主,顿时陷入了对鸣蝉“每月自留收入开支与上缴落日宫份额是否合理的认真核算之中,甚至于完全忽略了鸣蝉那快得让她想死的嘴巴,一口把她偷摸翘家行为叫破的坑爹行为。
虽然被鸣蝉叫破的的确是她想教育鸣蝉的重点,但现在她想的根本和见没见过这回事没有半文钱关系好不好!
一直默默站在关莺身边充当背景墙的若有所思的秦少庄主,直到看着关莺啃完了大半包包子之后才突然像想通了什么一样,伸手往纸包里捞了个豆沙馅儿的。
“你刚刚一直没说话,想的根本就不是要鸣蝉封口的事吧。”
关莺随口啊了一声,奖励性的把纸包都塞到了秦止怀里,”你怎么知道?”
然后秦止的脸似乎是飞快的囧了一下,默然无语的看着关莺半晌,才慢吞吞的开口。
“如果你当时想的是让鸣蝉闭嘴的话,包袱里的机关早该掏出来往他身上招呼了。”
关莺:”……”
不得不说,在不明白自己思维过程的前提下,秦止能单凭对自己的行为习惯的了解度猜到这个地步,的确已经算是非常了不起了……
闯荡江湖之破庙之夜
所以说,身份这种东西,往往是一把双刃剑。
既可以让人在江湖上生活得和个大爷一样,出门马车接送,进府有人伺候。
比如说离家之前的秦止。
也可以让人在江湖上过得和过街老鼠一样,只恨不得把脑袋层层包住装成个爬墙出来的麻风病人,然后在身边立块牌子说此人有病生人勿近。
比如说离家之后的秦止。
连带着连原本低调的关莺也倒足了血霉。
先背上一个死皮赖脸缠住秦止不松手的狐狸精称号,成功吸引了谢小容的仇恨值。
继而扛上了深得秦止重用,手中握有大量钱财的冤大头帽子,成为了出云山庄及镜公子手中,有画像的,死都要追查到的人士之一。
最后还因为和秦止双双翘家,正式在出云山庄内部认定的“少庄主帮凶”的名号上,又被打上了一个“确定是勾引少庄主连出云山庄庄主之位都可以舍弃的,虽然长得那么挫,但依然勾引有术的穷凶极恶狐狸精”的确切升级版标签。
“这样不行啊……”三天之内甩脱了身后偷摸跟着的七八拨尾巴,打跑了前来追杀的四五拨杀手,骂走了上前送盘缠汇报事情的所有暗支,关莺在秦止正打算一脚踹开荒山野岭庙门的时候,终于没能忍住,一把拖住前方开路的少庄主,“荒山野岭不可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咱们总不能在这种地方晃一圈就回去。”
秦止:“……”
他也知道不可能,但谁知道落日宫和出云山庄外带镜公子加起来的势力,基本上已经覆盖了整个江湖啊!
进酒肆有人贼眉鼠眼的上来对暗号,进饭庄有人贼眉鼠眼的上来对暗号,想抓个偷钱袋的贼,跑进巷子里了,贼也开始贼眉鼠眼的上来对暗号……
当然,也有不对暗号的,那是镜公子那一拨,直接上来就大刀当头劈!
他只不过是想和关莺两个人偷摸着出次江湖安安静静的打探点消息好不好!
难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么?
“明天去想办法吧,现在身后好歹没人。”叹了口气,秦止正打算脱了外袍给关莺铺在地上垫着坐,后者就已经自动自觉的拎起满是灰尘的蒲团拍打两下,然后爽快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秦止:“……”
“放心,就算他们追到马,也最多以为咱俩用轻功赶路走了,地上没留足印是很正常的,不会回头来看。”关莺瞄了眼秦止手里递了一半的外袍,拖了另一个蒲团过来,意思意思的拍了拍灰,示意秦止垫这个自己坐。
于是献殷勤献慢了的少庄主,一脸挫败的又把袍子给穿上了。
然后俩人几乎是同时一惊,侧耳往门外听了听,秦止冲关莺伸出手,一把把人从地上拖了起来。
关莺一挥袖子,掌风把案台上小香炉带翻,香灰撒了一整个蒲团,掩盖住原来坐过人的痕迹。
秦止四下环顾一圈,干脆利落的挑了西北角上最大的一尊佛,拉着关莺躲到了后面。
关莺下意识的就想躲到旁边那尊佛背后,空间比较大而且舒服,结果还没等动弹就被秦止扯住手腕拖回了自己怀里。
“别动,来了。”
门被恰到好处的推开,来人脚步轻巧,还没等走到屋子中间就往房梁上噗噗噗打出三枚银镖。
然后屋顶就被人踹破一个大洞,一坨标准的五花肉用和他身材极其不相称的轻功飘飘荡荡的掉了下来。
“二哥果然又不走门。”先前从门进来的人轻轻一笑,嗓音温柔娇媚,“修屋顶是不麻烦,难为的是每次都要把新屋顶修得破破烂烂,好让人以为这是间破庙,也亏得二哥每次都喜欢做这水磨工夫。”
“大哥呢?”五花肉四下看了一圈,皱起眉头,又抬头仔仔细细往屋子四个角上看了两眼,“有人来过?”
先前的嗓音越发轻柔妩媚,“二哥又说笑了,这就是一间普通破庙,难道还不许人进来坐坐歇歇脚?”
五花肉走到案台前,弯腰拾起香炉拍拍打打又放回原位,“周围没有推落的痕迹,这个香炉是被人用掌风震下来的,你觉得有什么人会在破庙里歇了脚之后,还特意把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