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寝衣,墨发随意的散着,整个人闭着眼,慵懒的靠在床头,楼子裳在他身边坐下,将那水喂到他唇边,权枭握住他的手,看着他发红的双眼无奈的笑笑,就着他的手喝了下去,这傻东西……
权枭知道,自己这眼睛只怕是昨日运功过度的缘故,所有的内力源源不断的往外输送,整个人受不住的时候眼睛发热,眼前一片黑暗一时难以适应,权枭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恢复。
说他心里不担心是假的,但是……看着楼子裳那模样他所有的担心都化为乌有,自己若是不恢复,只怕这傻东西最后得疯,然即使是失明,权枭也从未后悔,他忍不了子裳在自己面前毫无生机的模样,为此他可以任何代价,在所不惜。
定国将军看着两人的姿态皱皱眉,有些难言的感觉,楼子裳就靠在权枭身边也不动,权枭揽着他的肩膀,心中一片宁静,满足安然,挑眉一笑道,“外祖怎么不说话?”
闵驹呵呵一笑,微微扭头,刚刚的气氛……好像他说话就像是外人打扰一般,他感觉别扭的很,怎么枭儿与祭司的关系这样好?好的……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枭儿,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祭司如今也醒了,京中全在权钰手中,你想怎么做?”闵驹眉头微蹙,“我们总不能一直呆在这谷里吧。”
权枭闻言失笑,“怎么可能。”
楼子裳一直看着权枭,看着他的笑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愣愣的想,权枭这么好看,谁也看不出来他眼睛已经看不见可,就是这笑……也与往日没甚不同。
但这是他最爱的权枭啊,他前世坎坷一生,借尸还魂遇到了这么个人,他爱的义无反顾,他爱的甘之如饴,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他怎么能看着权枭被自己害成这个样子。
骤然失明,权枭自己肯定很无措茫然,自己怎能再给他增加负担?!楼子裳思及此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这一上午他都做了什么,权枭自己承受失明的痛苦还要安慰自己,他怎么就这么混账!
楼子裳深吸口气,将所有的悲伤压在心底,他不能这样下去,不能尽给权枭添麻烦,他得努力治好权枭的眼睛。
权枭和闵驹只感觉楼子裳周身气息骤然一变,权枭眉头轻皱,低声问道,“怎么了?”
楼子裳手在他手中蹭蹭,“没事。”
他的语气没之前那么低沉,甚至带着些轻快,权枭挑眉一笑,心中宽慰,这傻东西不管想到什么,但总比之前那生无可恋的模样要好,若不是外祖在,权枭遗憾的轻啧一声,定要好好的疼他一番。
闵驹看着两人的氛围越看越不对劲,太……暧昧了,暧昧?!闵驹悚然一惊,他怎会有这种感觉?!
但事实好像确实如此,这两人确实暧昧,权枭揽着楼子裳,两人不时低语,那姿态亲密无间,楼子裳就那么被搂着,乖顺不已……
闵驹听到不少关于祭司的传闻,但从未听到过……他心里一咯噔,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但……闵驹猛然发现,这两人一直住在一个屋子里,就算之前楼子裳受伤,这也不用一直睡在一起吧?!
况且现在楼子裳痊愈,丝毫还没分开的迹象。
闵驹心中巨震,嘴唇颤颤竟是说不出话来,楼子裳无意中抬头一看,看着闵驹的神色抿抿唇,权枭除了楼子裳什么也看不到,握握他的手不紧不慢道,“权钰之事外祖不必忧心,枭自有分寸。”
他说着冷笑一声,“我们只要等着即可,等时机到了,啧,我们手中几十万大军,权钰又算的了什么。”
最难的都熬过来了,到了此刻,权枭丝毫不把权钰放在眼里。
楼子裳闻言失笑,看着权枭嚣张的模样心里欢喜,忍不住去蹭他,权枭被他蹭的心痒,两人好几天没亲热了,这心火上来就有些压不住,他的手不着痕迹的在楼子裳后臀捏了一把,紧翘结实,权枭心火更旺,恨不得将人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一番。
楼子裳身子一颤,瞪他一眼,闵驹毫无察觉,皱眉,“时机?什么时机?!哎,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与我说说。”
权枭轻咳一声,狠狠在楼子裳臀部捏了一把,觉得不过瘾又无他法,挑眉笑道,“您且看吧,权钰快忍不住了,等他彻底忍不住的时候,我们的时机就来了。”
“哎,外祖,您若是闲得无聊不如去把外面那些兵在练练,啧。”权枭一脸嫌弃,“就权钰练的那程度,丢人都不够的。”
闵驹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好好!我这就去,好在以后是咱自己的兵。”
他说着就往外走,忍不住又看了床上的两人一眼,眼神一暗,顿时心中大惊,赶紧出去了。
看人走了,权枭再也忍不住将人压在身下,哑声道,“来,相公好好疼疼你。”
楼子裳红着脸推他,“起开,你的身子……”
“啧。”权枭在他颈间狠狠吻了一口,“我又不是看不见你,哎,宝贝,你知道之前看你无声无息的躺在那儿那模样我最后悔的是什么吗?”
楼子裳搂着他的脖子,忍不住问道,“什么?”
权枭咬着耳垂凛然一笑,狠声道,“我后悔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了,我竟然没上了你?!这要是一个没过来,咱俩到了阴间,我连自己媳妇都没操过。”
这么直白的话,楼子裳瞬间面红耳赤,不由瞪他,但……权枭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如果两人就这么走了,确实……他在权枭颈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