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光并不站起身,依旧稳坐在沙发上,神情带着一种严肃:“您莫急莫躁,司先生,请您听我说完,您一定会感到莫大的兴趣,一定会有所收获。”
司远阳不予理睬,而佣人已摆好了“请”的动作,要请他和油先生离开。
中岛光早就听说这个司远阳常年面无表情的阴沉,且软硬不吃,故而遭此待遇并不恼火,反而老太爷似的坐稳了,笑道:“既然如此,我们不谈别的,友谊,我们谈谈。司先生,您是我认识的中国人里唯一仅有的大丈夫,当断则断,为了瓦全,宁可玉碎,您让我钦佩。”
他的屁股牢牢粘附在沙发上,尖利地给司远阳的墨镜一个x光的透视:“您的太太哪里知道将要出车祸呢——哦,不过这个消息事先走漏,有人是早就知道的——古语有云,大丈夫何患无妻,司二公子,您说对不对?”
司文勉看向他,不明所以,追问道:“你说的是我母亲的车祸?那是意外,怎么可能事先就有消息?”
司远阳听了,八风不动地从墨镜后放出目光,吐字缓慢得带了些悠扬:“中岛先生,我要请你出去了,烦你自己移步,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