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照云喜欢北方的大炕,三间房子里竟然搭了两个炕,东屋的小,靠着窗子,单人床那样窄窄的一条,炕上还摆放着小方桌。
西屋是个大炕,睡四五个人没问题,司道予理所当然的带着家眷占据了。
老九看着戴亦虎视眈眈的眼神,嘀嘀咕咕的说道:“那是我的房间,那么大的炕,三个人睡一点问题也没有。”
司道予笑吟吟的看着他:“你打算跟你兄弟媳妇一个炕?”
老九不满的道:“明明是大男人,怎么是媳妇?”
戴亦那货听出了门道:“说媳妇你就当媳妇听,非要扒了皮看看瓤是什么意思,活的那么认真做什么?”
老九瞪眼,二比一,他完败,自动自觉的去睡书房的沙发,东屋的窄炕还给司照云留着。
临年帮近的,司家的人陆续回家,司道予总算是见到了司家的全部人员。
司家大伯他见过了,比自己高,跟老爷子一样魁梧,看着忠厚老实,笑面虎似的,听老九说手段不小,阴人的时候不带手软的,对自家兄弟非常照顾。
司家二伯大概小时候挨过饿,少年时下过乡,长的不及老大高,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看不见个笑脸,冷冷清清的一个人,跟老大笑眯眯的样子成了对比。
老三是女儿家,比司照云大五岁,看着挺年轻,长的也秀气,完全不显老,说话慢条斯理的,跟老太太好的跟亲闺女似的。
司家大伯见了司道予笑着拍肩膀:“回来就好,你爷爷想孙子想的紧。”
司家二伯淡淡的说道:“长的跟小云一个模样,挺俊的。”
司家姑姑说:“这孩子长的可真好,听说以前吃了不少苦,这回回来了可要好好在家呆些日子,你爷爷天天念叨你们。唉呀,这是那个叫小亦的孩子吧,长的跟观音菩萨座下的金童似的。”说着在包里掏出个金锁挂在了司小亦的脖子上:“这是我在寺里求大师开了光的,带着能消灾。”
司小亦为难的看着司道予,司道予点头,他这才说了谢谢。
司道予觉得这个姑姑有点神神叨叨的,后来才知道她信佛,凡是一切都说是佛说的,几乎是没有原则的。司道予觉得她那是迷信,盲目的信。
老爷子对戴亦的到来很高兴,那三个人更是表情淡淡,司家大伯笑的依然慈祥:“来了啊,当自己家一样啊,别外道。”
司家二伯语不惊人死不休:“跟那孩子长的一样。”
司道予瞥了他一眼,这个伯伯的脑回路真的正常吗?
司家姑姑说:“小予的爱人吧,真难为你们分开这么久还能彼此相爱,我很羡慕你们,现在这社会,这样的专情的人少了,你是好孩子。”
她在胳膊上撸下来一个镯子,拉过了戴亦的手:“给你带上吧……”
“呃……这个”戴亦看着那个镯子,他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镯子是女式的事。
司家姑姑看着带不上才觉得不对劲,又在包里掏出只手串“错了,这个是给你预备的,我看错了,哎呦,我的精神不大好,总不能集中注意力。”
司家二伯说话了:“你的精神就没好过。”
“二哥你怎么说话呐,我昨晚上熬夜来着。”司家姑姑虽然不爱听,还是说的慢条斯理的。
“熬夜抄金刚经来着?这次你准备做多少功德?”司家二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二哥!!”
“懒得说你,做点正事好不好,别没事就念经,让你这样念法佛祖都气死了。”
司道予笑眯眯的看着,旁边司家大伯咳了一嗓子:“小辈都在呐。”
司家二伯扬手给司道予示意:“我住西厢房,得空去找我玩吧。”他回了自己那房子,司家姑姑气的跺脚:“我去找妈妈让她评评理。”
司家大伯笑着说道:“刚来就闹笑话,以后长了你就知道了,他们俩天生的八字不合,见面就吵,一天不见面就想往一块凑。”
司道予呵呵笑着,司家的人看着并不是很难相处嘛。
作者有话要说:
☆、不可分割的
司道予来司家的第二天,司照云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对着老爷子意味不明的笑,他的解释是:“提前放假了。”
老爷子笑呵呵的对老太太说:“现在管大营的首长们也知道体恤一下我们这些老不死,早早的把他们放了出来。”
老太太的脸上带着历经世事的练达,她笑的很慈祥:“这你就不知道了,凡是放假早早回家的人都是有家室的,而且呀,家里有孩子。我就说,早早的给他成个家,只要有了老婆孩子,他就不会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不回家了,家里有个惦记的人,心就被拴住了。哪像咱们这么不招人待见,走个一年半载的也没人惦记。”
司照云讪讪,他往年是不回来过年的,今年司道予来了他硬是请了假,只是想跟儿子过个年。
他笑着扶住老太太的肩膀,轻轻的给她揉着:“妈妈,这酸不拉几的话可不是您这么睿智的老太太说的。”
老太太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说道:“哦,怎么我就不能说?”
“您是个女革\\\\\\\\命家啊,这么智慧练达的老太太只要往那一坐,就应该是不怒自威的,这些话说出来让您看着多了几分市井气。”
“少拿这话挤兑我,我首先是个女人,然后是个母亲,不是什么家,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有个温暖的家,儿孙长聚膝下。哼,你不成全我也就罢了,还打击我,哼。”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