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盏,别怕,朕不是试探你。”白景玄以为她的害怕此事,于是柔声安慰道。
好半天,木盏盏才摇了摇头,道:“陛下,盏盏求您了,不要!不要让渊儿坐上那个位置!”
“盏盏别怕,告诉朕,为什么?”白景玄问道。为什么不想自己的孩子,坐上那个位置?
“盏盏只有渊儿这么一个孩子,只求他一生平安。他一无所有,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不是他能坐的!”
“陛下,就算是盏盏求您了!不要,不要!”
的确,白渊什么也没有,即便木家肯支持他,也是远远不够的。因为,白奕身后不仅有的王家的支持,朝中多数的大臣,也都是都站在他那一边的。
这也是,白景玄犹豫的原因。
若是立了白渊为太子的话,之后便会有无数的麻烦,盏盏势必会被牵扯进去。
罢了,就从了她的愿吧。
“盏盏,乖,不怕,朕答应你便是。”
头靠在白景玄肩上,木盏盏的视线,好似不经意地扫过院中的某处,眼中有泪水滑落,眼底,却是暗藏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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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记载,宣文九年十月二十八日,大皇子白奕被册封为太子。
却没有人知道,这是最后的宁静。
57.
宣文十年,是大夏,乃至整个大陆历史上,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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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将近。
因为木盏盏不喜欢跟人交往的习惯,大夏后宫中不少妃嫔想到昭华殿拜见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皇贵妃,也都被殿门处伺候的人给劝退了,谁让人家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呢。久而久之,昭华殿又跟从前的舞袖阁一般,门庭冷落了。
“娘娘,莲蓉殿柳妃求见。”
来到这个时空的这几年,翻遍了大陆各国的简史,终于觉得无聊了,于是将注意力转到了志怪小说上。于是,红玉进来禀报的时候,便见到木盏盏捧着一本书,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娘娘?”红玉好奇地看着她。
木盏盏摇摇头,捂着嘴,好半天才止住笑,“本宫没事,让柳妃进来吧。”
她既然不说,红玉也就不再多想,领了命,退了下去。
没一会儿,便将柳妃引了进来。
木盏盏依旧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斜躺在软榻上,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与平日里相比,简直就是两个人!
“你----”柳妃一时有些错愕。
“红玉,下去。”淡淡的声音。
“是。”
“素素姐姐。”神情言语,恍若当初莲蓉殿外初见时,那个天真单纯的女子,只是这称呼……
“臣妾不敢当!”柳妃语气不由的有些惶恐。
木盏盏道,“何必呢,素素姐姐,我原本是要去找你的,如今,你既然来了,就坐下来谈笔交易吧。”
精致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无害的笑容,说话的声音也是很温和的,可那双如墨的眸子里,却折射出让人心惊的光芒!
饶是柳妃平日里总是十分镇定,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害怕。
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困在重重宫墙之中,同样是属于一个男人的女人,她们都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可眼前的这个女人,四年来,竟然伪装得如此之好,连皇帝都骗了……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后来,昭华殿的人只见到柳妃娘娘一脸笑意的走出昭华殿,却无人发现,她藏在广袖之中的手,一直握得紧紧的,却始终止不住微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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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白景玄与韩叙对坐相谈。
“陛下,是否要动手了?”韩叙道。
白景玄摇了摇头,“子轩,时机还没到。奕儿如今才被册立为太子没多久,大夏的江山,将来还要靠他来守住,朕不想如今出了什么意外,影响到他。”
闻言,韩叙沉默了一下,然后道,“陛下这般想,是没错的,可是,别人却没这么多顾忌……他们,怕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吧。”
殿中燃起的熏香,弥漫了整片空间,然而这样安抚人心的香味,却终究盖不过白景玄心中的怒火。
“人心不足蛇吞象!子轩,你说,这么多年来,朕可曾亏待过他们”白景玄狠狠的一拳捶在桌子上。
“臣不知。”韩叙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
“今年的春闱,若是再出意外,便动手吧。”白景玄闭眼,长叹了一口气。
韩叙同样在心底叹了口气。
……(截图不清)--目前找不到缺失内容,以后找到再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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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宫。
“娘娘,外边来信了。”嬷嬷走到皇后耳边,小声道。
真的要走到这一步了么?皇后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嬷嬷自发地屏退了伺候的丫鬟,处处繁华的大殿之中,顿时显得冷清不已。
自衣袖的夹层之中,取出一张折叠好的纸张,交到皇后手中。
戴了华贵珠宝的手,慢慢的展开了折叠的书信,然后,一字一句的看完。
嬷嬷看着皇后不断变换的脸色,一时也猜不出信上究竟是些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