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才好。特别是侠客现在的状态不知是好是坏,是否需要救治,我一颗心都抓到嗓子眼了这家伙还是一脸安详。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一片白色,苍茫的雪地与灰暗的天空连成一线,就连一丝光明也无。寒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而侠客则毫无感觉的蜷缩着身体,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雪地求生……没学过……
苦恼中,我前后左右环顾一圈儿,发现右手边有一抹隐隐的绿色。取下眼镜揉了揉眼,发现不是反光或者错觉后,安心不少。想了想戴着眼镜行动不便于是便将眼镜揣到兜里。
眼镜只是平光,我并未近视,戴眼镜只不过是为了遮住手术后依然不太对称的眼睛。大小眼始终是种病,得治。何况我又不像杰西卡大神那样即便眼睛稍微不对称也有人为自己前赴后继。平时不打扮自己并不代表在这方面不在意。久而久之却也养成了戴眼镜的习惯。
瞅了眼躺在雪地上的侠客,依旧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叹了口气,现如今对这位救命恩人还有什么期待的我真是不像话。双手穿过侠客腋下将他托起,小心的将他抱到怀里,一只手固定他的腰身,自己再缓缓转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是让他趴到我背上了。
一个一米八高的成年男子的重量可不是说笑的,像是背了一块巨石,厚重的感觉压得我喘不上气。
咬牙向前迈出一步,松软的雪瞬间淹没到我的膝盖,然后——
啪。
正面朝地摔了。
幸亏这是雪地,要换成水泥地恐怕我鼻子要给撞歪了。
挣扎着爬起来,背后压着个人没法利索的行动,终于又迈开一步了——
啪。
如此反复几次,我彻底不想起身了。
在雪地里行走比普通的行走更费体力,何况还带着个体重估计是自己两倍的侠客?回头看了眼自己行进的路程,一个坑接着一个坑,近半小时里也就走了一百米左右。
自我放弃的抱着腿坐在雪地上,侠客的身体还靠在我背上,脑袋枕在我的肩窝,鼻翼间喷出的热气很快便染红了我的耳朵。挠了挠耳朵,手指不小心碰到了侠客的脸,回忆起之前的手感,还是很不错的,白嫩嫩的,还软乎乎的。于是手指开始不安分了。
乐不思蜀间,手指突兀的被人握住,肩膀上的重量随之一轻。转头便对上侠客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哟,你醒啦。”
“要是我不醒,你还要坐在这里多久?”
“坐到有人来营救……”发生了这么重大的安全事故,滑雪场的高层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之前风雪未停还不好说,现在早就没有下雪了,说不定在我们昏迷期间许多人都得到了救援……嗯?不对,侠客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坐了很久?
侠客沉着脸,估计还在思索我上一句话。良久,他叹息:“你好歹有点危机意识啊。”
我木木的摇了摇头:“侠客你是不是早就醒了。”
“是啊。要是再晚一点你说不定真的要在这里坐到别人来救。”说着一把将我从雪地里提了起来,“走吧,这里距离营地不远,我算好了距离的。”
“哦。”
“……”侠客转身将手放在我额头上,关切的看着我:“林林你是不是被冻着了,感觉比以前更呆了。”
我轻轻拍开他的手,“不要变着花样骂我傻。”我只不过是有点气还有点累而已,既然早就醒了,为何在我一步一摔的时候不出声?
暴露在外的皮肤已经僵硬,轻轻扯动会有轻微的疼痛,恐怕面上早就被冻得青紫了吧。
倒不是埋怨,也不是矫情,只是觉得,既然自己没事了,为什么不说出来省的我花这么多力气还瞎几把担心???
侠客看着自己停留在空中的手一愣一愣的,半晌,不容分说的拉过我的手,带着精疲力竭的我向那片绿色行进。没有半点气力的我实在没法挣脱开来,光是大步向前走就足够花光我所剩不多的体力。
哎,战五渣的悲哀。
一路上沉默蔓延。
时间流逝异常缓慢,明明那片绿色就在前方不远,可我却觉得距离一点儿没缩小,手脚已经没有知觉,就连被侠客包裹住的那只手掌也没有任何温度传来,前方的世界太过朦胧,有点困,想睡觉。
意识再次陷入黑暗——
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滑雪场的休息中心,身上搭着一件西装,瞧着很熟悉,是我老爸的。
见我醒来,我妈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松了口气:“林林你可得好好感谢侠客,要不是他,你就一个人发着烧倒在雪地里无人问候了。”
抽了抽嘴角:“我发烧了?”
“低烧,还好回来得早,不然就麻烦了,原因应该是大量出汗之后着凉了。”说着说着,身为医生的妈妈开始念叨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不知道照顾自己,做运动出了汗也不要急着脱衣服会感冒的我又不是没有跟你讲过……”
我翻了个白眼,倒头想继续装作人事不省的样子,却听见不远处传来妇人的抽泣声以及质问声。
声音怪熟悉的,我沿着方向瞧了过去。是我二姨。
我能感受到我妈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青之还没回来……”
我怔了怔,下午四点索道开放,过了不久便发生了雪崩,相信很多人都跟我一样被困在了雪场的某个地方,有的人逃了回来,有的人被救了回来,而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