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在天空变成了一条银河,让牛郎和织女分隔在银河的两旁,允许他们在每年七夕的时候相见一次。”
“到那个时候,喜鹊们就会飞到天上,在银河中搭起一座天桥,让分隔了一年的牛郎织女相会。”
“好美的故事,好美的结局。”把故事说完后,我感慨万千。
“你认为——”云抬起了头,眼含深意地看着我,“一年只能相见一次是个美好的结局?
“是啊。”我点头,“虽然他们每年只能见一次面,但是他们还有来年啊,见完今年还有明年,明年之后还有后年——一年一年、接着接着,就是永远啊。”
“一年的相见之后,他们就开始继续没有顾虑地等待下一次的会面了。”
“他们拥有不止息的相见时间,拥有希望,拥有未来——”
“他们这样,还不幸福吗?”
比起我们,他们不知幸福了多少倍。
——我们,尽管拥有了现在,那未来呢?
我看不到我们的未来。
云把脸埋入我的颈窝——是我心理作用吗?
在他用力抱紧我的那一霎,我似乎听到了他在说:
“一定会有的,我们的未来。”
“一定。”
第十章
天将明,云把我带回去之前,他给了我一样东西。
“这是?”我双手捧着一块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玉佩,呆呆瞪着它,头也不抬地问云。
云伸手拿起我一直只是捧着,都不敢多碰一下的玉佩,把它系在了我的脖子上。
“这是我很小的时候我娘给的,避邪护身的玉佩,我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就把它交给你了。”
“这、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给我干嘛。”我一听,急急地欲要摘下。
“你戴着。”他拦住了我的动作。
他抬起我的脸,让我得以直视他眼里的情意。
“我也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就只有它是我在青崖山庄里唯一的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它,是我给你的定情信物,它代表了我的心,也代表了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一听,眼睛一热,感动得想哭。
我把垂挂在我胸前的玉佩放在手心,捧到脸上贴住。
“可、可,我该给你什么?我什么都没有——”犹记得,定情信物是要相互交换的。
“傻瓜。”他怜爱地用手轻触我的脸,“你不是给了我你最重要的东西了吗?”
“你的心——”他温热的手移到我的胸前,“还有你的人。”
他一说完,把我搂入怀中:“我已经拥有了整个的你,就足够了。”
我伸手抱住他,脸深深埋进他的胸前。
“我也是——足够了。”
再贪心,会遭天谴的。
日子过得快,特别是幸福的日子。
一眨眼,春天就要过去了。
在春天将要过去的最后一天,云不再来找我——连续几天。
——那个男人来了。
心空荡荡地,魂魄离开了躯壳。
只能埋头干活,借予驱逐一切动荡不安。
阳光很好,透过枝叶泼散在草地醒目的绿意上。
空气有些沉闷,不消片刻,人已经是汗流浃背。
气氛很清静,偏僻的柴房附近只有我一个人。
宁静中,我劈柴的声音规律节奏的响起。
突然,一阵急遽的脚步声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张管事。
没有到午餐时间,张管事就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大帮的人。
望着来势汹汹的一群人,我手中的斧头“咣当”一声掉在木桩上头。
是不是……是不是……被发现了……
我全身冰冷,盯着他们渐渐靠近。
待张管事在我面前站定之后,他只是深深看了我一看便回头对身后的人说道:
“都说了这里不用搜查了的。柴房不但离连云阁最远,更鲜少有人会来。”
看到他们不是冲我来的,我还没松下一口气,就又是一愣。
站在张管事身后的一群人身着统一的服饰,肃冷的银色配着略淡的金黄色。
——我从未在青崖山庄见过穿这样衣服的人。
而且,刚才张管事在说的——连云阁?!
这时,这一群人中一个看似为首的人面无表情地向张管事回道:“我们也是遵照皇上的旨意,撅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这个人的话让我大吃一惊。
皇上?!皇上——那就是说这次那个男人是以天子的身份来这里的?
还有,找、找什么?
我满心困惑,却没有一个人往我这边看过来。
“也罢。”张管事叹息,“找就找吧,大不了之后多花点时间整理。”
张管事说完后挪开了位置让这群人走过。
当这群人步履紧骤地冲我站的地方而来时,我吓得连连倒退。
他们并没有理睬我,只是径直冲入了一直只有我一个人住的柴房。
我呆在原地听着自从这群人进去后,就不停响起的翻找东西的声音。
我的目光一点点地移到在一旁皱眉的张管事身上,犹豫半晌,我最后还是壮着胆子问他:“张、张管事——到、到底出什么事了?”
张管事抬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草草回答:“连云阁里丢东西了,皇上传令一定要把东西找出来。”
“丢什么了?”
“你烦不烦。”张管事冲我甩袖,“反正又不关你的事,好好干你的活就成了。”
“是、是。”我只能畏缩地不停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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