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荒凉的海域上不会有渔船,不会有货船,因而也不大可能会有海盗。可这里是南海深处的一个国际敏感地带,因为蕴藏着丰富的资源早为邻国一直觊觎,只是大家都尚未有能力将她开发出来。
如今我们已经对这片海域进行了勘探和测绘,眼看就要开始大兴土木,势必会让周边的人眼红不已。此时厉振华首先想到的,就是不明国籍的船只在鬼屿洋附近进行可疑活动。他立刻下令甲板机舱人员迅速各就各位,保持高度警惕。
三十分钟后,厉振华再次记录下那艘船的位置,做了个连线矢量图。排除按既定航线行驶会发生两船碰撞的可能之后,厉振华下令继续朝测区航行——不管对方是哪里来的宵小,他一定会将那些y-in沟里的老鼠们统统赶出属于我们的领海。
突然一阵“嘟嘟嘟”的声音响起,那是船上的避碰雷达在发出警告:方圆两公里之内有回波。这就意味着,那艘不明身份的船只已经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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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越南人的物探船。”当目标出现在视野之内,分队长朱明瑞仔细辨别了一下对方船艉和舷号,皱着眉对厉振华说道,“看样子是租了法国人的船,趁咱们不在,先来摸摸门路。”
这艘船虽然比以的越南那些东拼西凑的瞅着要先进得多,但是朱明瑞一看她张在水面上的八条拖缆就知道,这是一艘国外几乎淘汰了的2d物探船,只能用于大范围的粗探。
“先打旗语让他们滚蛋。”厉振华冷冷地说道。
开拓号并非第一次与外籍舰艇在海上遭遇。这十几年来厉振华带着同事们在海上漂泊,也不知见过多少不明国籍的飞机舰船。他们或暗里跟踪s_ao扰,或者干脆堂而皇之地在我国领海上进行勘探调查,不管之前多么嚣张,一旦遇到退役军舰改装的开拓号,除了刚下海的菜鸟之外,一般都会灰溜溜地自动消失。
这艘越南人租用的法国船上大概都是些八国联军,对南中国海上的规矩不太熟悉,旗语打出去之后对方竟然置若罔闻。厉振华浓眉一皱,让覃越用英语发信号再次警告对方离开。此刻开拓号距离越南人的船已经不足一海里。
三十分钟之后,那艘船依然故我。
“处长,对方没有回应。”覃越取下耳机,转头望着厉振华。
“嗯。”男人独眼一眯,立刻下令:“前进三,最大航速绕到她的前头去。”
朱明瑞一惊,“老厉,你这是要……”
“启用电缆切割器。”厉振华果断地说道,他知道这种船只有一根数据缆,一旦割断之后就无法继续工作,“割了她的光缆。”
对方既然冒着损失仪器设备的危险也要继续在这里偷偷摸摸,说明有志在必得之心。到了这份上,厉振华也用不着再跟对手客气了。
越南人和八国联军显然没想到厉振华下手如此快准狠,等他们反应过来,物探船上的几根粗大的光缆已经被开拓号上的专业电缆切割器弄得七零八落,纠缠在一起。
船上的越南人气得暴跳如雷,这才不停地发送信息,指摘开拓号s_ao扰他们在越南领海上的正常作业。厉振华也不答话,只是催促他们赶快离开。
“处长,越南人冲我们开过来了!”三副盯着雷达有些惊慌,不确定是否需要改变航向,“要避开吗?”
厉振华哼了一声,表示不必。对方的物探船跟开拓号吨位差不多,况且还是租来的,不怕他会翻天,最多留意他们做点什么小动作而已。
果然两船相距不过数百米的时候,越南人不知道在哪儿弄来一面五星红旗在船艏的旗杆上高高升起。
待看清那红旗上的图文,开拓号上的成员们无不纷纷咒骂——旗面上画了一个类似海盗的骷髅标志,并用中文歪歪斜斜地写着“中国强盗”四个大字。或许是此刻终于弄清楚开拓号上的厉振华是何许人,那骷髅还刻意画成独眼龙。
“这群越南猴子,倒打一耙,好不要脸!”平日里温文尔雅的覃越也忍不住骂出声来,“厉处长,我这就让他们立刻撤下来!”
“不用跟他们废话。”厉振华大手一挥,表情自若,“我下去瞧瞧。”
男人来到船艏那座四管14.5毫米的机枪前,上膛、瞄准、s,he击一气呵成,手法干净利落。大家就只听见一声枪响,那面旗帜应声从高高的旗杆下翩然翻落,立刻被海风吹得无影无踪。接着几枪过去,旗杆的头都被掀掉了。
几个站在旗下做出各种侮辱性手势的越南人见势不妙,纷纷四下逃窜。
厉振华当年在舰艇上进行打靶练习,连队通常都是将放出去的自制孔明灯作为靶子。比起在前方不远处甲板上的人来说,在海面乘风乱飘的孔明灯目标可要小得多了。
又一阵枪声之后,甲板上几个家伙无一例外都被子弹擦过头顶鬓边,刚才还耀武扬威的越南人吓得差点尿裤子。此刻他们已经发现不是厉振华枪法差,而是对方手下留情。
若是在八十年代,按照厉振华的性子自然是一枪一个了结了这帮人。不过眼下是和平年代,国家也不愿闹出纷争,他也只有稍作警示,将敌人驱逐出去便罢。
眼看着那艘物探船拖着几根七零八落的电缆悻悻离去,厉振华这才将枪械锁好。刚一转身想从船侧的走廊回到驾驶台,男人立刻看见从r-u白色的枙楼边上探出一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