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火炮越来越密集,爆炸的地方愈发离我们近,后面似乎又有人追过来,我扭头,勉强看见身后,空无的街巷,再看不见跟在身后的人,全军覆没了吗?孔裔呢?方愈呢?明烟呢?
“重沄,马一路往前,见转角就转,这条路被发现了,不躲会被炸死。”江欲晚声色见低,说话都有些困难。
“这就是你要的一切,血流成河吗,堆尸如山,可你忘了,善谋者卒于谋。”
听闻身后微乎其微的一声轻哼,声色虽浅,却是如此骄傲不羁的语气:“我江欲晚,平生从没有后悔这一说。”
再转眼,那巨大的火球骤落,直奔我们身后半丈之处。
只觉得腰部突来一紧,江欲晚的一只手从我背后绕过,环住我颈项,喘息着在我耳侧大喊:“放手,跳。”
也只是一瞬间,天旋地转,我放手,身后是巨大的冲力,仿佛要将我们的脊椎穿碎,我旋转数周,不知道那是什么,划过我的脸,我的身体,仿佛嵌进去那么疼痛。
马的嘶吼骤然停止,然后是可震破耳膜的巨大爆炸声响,我看不清楚景致,只是感觉眼前乍亮,然后便无知无觉。
陷 ...
疼,要命的疼痛感把我从一片漆黑中唤醒过来,仿佛是周身关节皮肉都钉入铁钉一般,疼到骨子里去。
浅浅的呻,吟声溢出口,身边有人推了推我,我动动身子,头昏脑胀的睁开眼,耳朵里还在不停的尖锐鸣响,眨眨眼之后,方才看清楚眼前的一切。
到处是火,橘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