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刚好是经过了一个站点。一个穿着火车上工作人员制服的中年男人从火车上的夹道里走过来,一路走到了君爷和白露姐姐这儿。
大伙儿正吃惊,莫非这是要查身份证和车票?
张大妈都做好了往自己口袋里找车票和身份证的准备。
只听穿制服的男人对君爷和白露姐姐说:“卧车厢那边有两个乘客下车了,刚好有了两个床位,可以一直睡到大理。你们现在可以过去了。”
虽然启程时只能订到硬座,也不知道中途换卧车票能不能成功。君爷和白露姐姐现在听到有了好消息,心里何尝不是松了一大口气。
白露站起身,感谢道:“有劳你了,陈乘务长。”
“不用客气,嫂子。我都没有帮上什么忙,这都是嫂子你自己先托人预定了车票。我只是过来告诉嫂子一声。这样,麻烦嫂子办一下手续。”乘务长说完这话,叫来了个小伙子,“小七,帮他们把行李拿一下。”
同样身穿制服的年轻乘务员,应声是走过来了两个,动作利索地帮君爷和白露姐姐把所有行李箱从行李架上卸下来,并且一路帮拎着到卧车厢去了。
白露走到一边,拿着钱包在一个女乘务员那儿办理手续。
四周其他人,看着他们这个阵仗,都有点傻眼的表情。
刚上车时,君爷和白露姐姐都是平常衣服,坐的硬座,没人会去猜想他们夫妇的来路。,现在,谁都看得出,这对夫妇来历不简单。
张大妈和陈明明,更是都一双眼睛瞪到比铜铃大。
她们是哈大的职工,学历什么的,一如张大妈说的,不差。可是,比她们不差的人,比比皆是。
张大妈深知这个道理,可是,她这一路探着君爷和白露姐姐的来历,也都没能探出些啥,感觉君爷和白露姐姐的身份,大抵上,可能也就和她们母女俩差不多。可她们母女哪有这个本事,委托乘务长留票。
要是有这个能力,她们可以和君爷他们那样现在去卧车厢躺着休息了,不用继续熬着冷冰冰的硬座。
四周的人,大都是和张大妈她们差不多的想法。
见到乘务长陪君爷夫妇他们走了,车厢里的人都议论了起来:
“什么人来着?”
“有钱人吗?如果是有钱人,有必要坐硬座吗?”
大家都糊涂了。如果君爷他们有特大的能耐,根本不需要来这里熬硬座,睡不了硬铺车厢,也可以睡软卧,或是直接订机票,哪里需要到这里麻烦地换票。
换票要加手续费,而且如果换不到,硬座要坐到尽头了。
看的出来,君爷他们之前,也没有十足把握能换到卧车票。
“只是认识个乘务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有人想想也就那么回事,中国社会是人情社会,不说火车上,到医院,到银行,哪里不是托熟人办事的话稳妥一些。
给自己亲戚朋友留两张卧车票换,也不算什么渎职的行为。
白露走到了卧车厢,刚坐下来,解开了领口上的扣子,随口像是无心地问了句:“你怎么想?”
君爷知道她问什么,当她这话是傻的,卷着袖口时扫了她一眼,说:“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挑能挑比你差的?”
白露忍不住扑哧一声,喷了出来笑声,嘴里却说:“人家还专门挑更差的。”
“那是人家,不是我。我如果像你说的是个好心肠的另论,我是个坏心肠的。”君爷说完这话,爬到她上面的卧铺上休息了。
白露见他倒是一身轻松,无奈地叹了叹气。不过对于他那句话,他是坏心肠的。让她一想起,又忍不住地嘴角上扬,乐不可支。
她,看中的,正是他这点坏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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