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宿舍楼下。”
“等我。”
宴舒把前一秒的人生思考抛到脑后,把书一合就出去找男人。李浩超一转头,四个室友只剩下自己一个人还在复习,摸着鼠标的手开始蠢蠢欲动。他们都去玩了,我打盘游戏不过分吧。
可是他们都找对象去了,只有他还是单身狗。李浩超摸了两把鼠标和键盘,为了情缘,忍了。
宴舒跟着斐途疯玩了一阵,小肚子吃得鼓鼓的。斐途问他想要什么,宴舒犹豫了下,自然不敢像对待他哥那样狮子大开口。其实跟着斐途吃好喝好,他什么也不缺。
宴舒指着边角上一个折草叶蚱蜢的老大爷道:“我想要两只。”
老大爷朴素的草蜢在繁华的夜市里几乎无人问津,他还在不断地编新的,摆了一大摊子,一只压着一只,挤挤挨挨地仿佛要打群架。宴舒恻隐之心顿起,瞎扯道:“我小时候爷爷也会给我编这个玩呢。”
但实际上他爷爷早早地下海经商,混了一身铜臭味。
斐途立刻脑补出小鼹鼠坐在石头上留着鼻涕拿着寒碜的玩具的可怜模样。遂二话不说给宴舒买了两只最大最俊美的公蚱蜢。
宴舒有些新奇,放在手上观赏,斐途揽着他往外走,等宴舒回过神来,他们来到了外围的一家专卖店。
斐途拉着宴舒在柜台上面看男士手表,再不给他家鼹鼠买点东西他要心疼死了。好像不知不觉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想把他能够得到的一切给他。
喜欢看他吃蛋糕时弯成月牙的眼睛,喜欢他被强制计时刷牙时的苦大仇深……喜欢到他以前下班后常常去的地方不再吸引他分毫,只想在家里刨个洞把这只小鼹鼠圈养起来。
贫困生人设已经深入宴舒内心,他现在去超市看见十元三条的内裤简直控制不住想买!
“忍住,你可是j-i,ng致的直男!”宴舒暗暗告诫自己,虽然这句话里的形容词和名词都没什么说服力。
宴舒咬着嘴唇选了一款,“就这个。”
斐途挑眉,不是他鄙视宴舒,这款适合成熟的j-i,ng英男士,还真不怎么适合在校生。不过宴舒喜欢就好了,他的小鼹鼠在某些方面的认知确实不怎么准确。
柜台小姐把包装好的盒子递给宴舒,宴舒直接拆开,拉过斐途的左手,在斐途诧异的视线中,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
“好看。”
“买给我的?”
宴舒心虚地挪到斐途耳边,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上次你的手表放在洗手间,让我不小心扫马桶里了。现在在柜子最下面一层。”
宴舒挠挠脸蛋,不清楚斐途会不会发火。
斐途两只手扯着宴舒的脸蛋,笑骂:“我说最近怎么找不到了。”
斐途是个觑个机会就占便宜的人,趁宴舒心虚立马提要求:“亲我一下就原谅你。”
宴舒四顾无人,导购注意力也不在他们身上,垫起脚啪叽亲一口。然后红着脸把手里的蚱蜢放进手表的包装盒里面,两只手揣着。
亲完一次还想白送一次,宴舒觉得好像有什么事在悄然改变。
他该和斐途坦白了。斐途的“套路”太深了,给渣男教训这种事情他果然干不来。而且,他现在觉得斐途也还好啊,不怎么渣。
宴舒心事沉沉,一出门撞上一个人,对方火气颇大地抬头,看见斐途的一瞬脸色一变。
“阿斐……”
斐途直接无视了他,拉着宴舒就走。宴舒偷瞄斐途的脸色,很不愉悦。
“怎么了?”宴舒回想起刚才那人的眼神还有语气,不负责任地猜测,“前男友?”
斐途不说话。
“前前男友?”
“……”
“前前前前前男友?”
听见宴舒一叠声的“前前前”,斐途“啧”了一声,转身按住他就是一个法式深吻。
“别前了,就是前男友。”斐途似乎不太愿意提这件事,臭着脸,“交往的时候说他妈病了要做手术,拿走了一万,隔两天舅舅姥姥的又住院……当我傻子呢。”
那点钱对斐途不算什么,直接开口要即使无缘无故斐途也愿意给,但骗钱就是严重的事情了,把人当冤大头提款机呢。这种人还不少。斐途感觉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宴舒心里的算盘啪啪啪紧急运转起来,完了完了,斐途在他身上花的钱总额要超过他前男友了吧!
“所以……?”宴舒试探道。
“我讨厌骗钱的,十恶不赦!”斐途像个八岁的小孩子直观地表达自己的感受。
宴舒心里一凉。
不不不敢说了。
“我的本意不是骗钱。”宴舒安慰自己。
“对,你的本意还包括骗心。”心底有另一个声音道。
“不不不,我只是适当地隐瞒了一下身份,然后在深入了解之后表明,和骗钱有本质区别。毕竟富三代是高危人群,行走江湖多个心眼哪错了!”宴舒反驳。
“那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对方犀利指出。
宴舒怂怂地屏蔽了他。
第22章
节奏紧张的期末考很快过去,暑假来临。
陆庭洲留在学校做实验,苏长汀定好了车票回家。他一边有点遗憾,和陆庭洲什么都来不及干呢就暑假了;一边对下学期的生活十分期许,他和陆庭洲朝夕相对不是梦。
就算是在家,苏长汀和陆庭洲一天三个电话也没断过。苏爸爸苏妈妈不止一次怀疑苏长汀交了女朋友。
单身时的苏长汀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