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五月,苏苏生了,是个男孩,白白胖胖的,取名“佩佩”。意思:儿子和媳妇天地合配,是老天爷早系好的姻缘。孩子生下来,虎头虎脑的,很是招人喜爱。奶奶私下里掐手指算算,日子提前了不少,离足月差二十多天,认定是早产,没想别的。老人家要是知道儿媳妇早被人捷足先登,生下的孩子不是自家的骨血,立马就得气死。
月子里,婆婆、男人尽心呵护,端屎端尿,嘘寒问暖,一个月没出门。每天蛋、菜、肉丝汤面,源源不断,要星星不敢摘月亮。养得苏苏面目红润,滚瓜溜圆,先前苗条的身子,转眼就变成了水桶,气得她不断咬牙切齿,直骂二爷坏蛋。
看到眼前忙碌的母子俩,苏苏心里多少有那么点愧疚,可生米做成了熟饭,返回去已是不能了,再说苏苏从来没爱过秃顶男人,每月几次同房,她木头人般躺在那里,任由老秃顶自个在她身上忙活。有时苏苏刚要来电,秃顶却早早地交了公粮,不懂得情趣怎么来配合,每每惹得苏苏心急火燎,骂他是猪狗托生的,只知道自己高兴,不管别人的死活,在方面,和二爷差得太远了。二爷多会做啊!经过苏苏几次开发,他已熟能生巧,摸索出几招让苏苏尽兴的招式,次次都能让她到达巅峰。在秃顶身边,多半年下来,苏苏已是尽到了最大的妇道职责。看到秃顶老男人完事后那乐滋滋的神态,苏苏都有想吐的感觉。
满月回娘家,姥姥、妗子抱着孩子不松手。大街上转一圈,娘家村里人都夸苏苏会生。谁也没想到,先前的黄毛丫头,眨眼间变成了的少妇。你瞧那小屁股挺的,好似布衫里藏着个大西瓜,尤其是那两坨肉蛋,随着苏苏的走动,一步三晃荡,全身都透露出的。
听着人们赞美的话语,苏苏笑得合不拢嘴,心里话:地肥,主要是种子,两下一凑合,立马见成效。
苏苏想找机会给二爷报个喜自讯,播下的种子结果了,而且结了个很让人心疼的好果子,顺便再来一个重温旧梦、接续前缘。老秃顶本就年长,那方面不如二爷生猛,时时有让她吃不饱的感觉。打生了娃后,体力恢复了原样,心里的火反而越来越高涨了。怀着孩子,自打那次在公社“割尾会”和二爷做了一回后,再没让老秃顶贴身,就是给二爷留着,等待相会的这一天。
到了逢集日,苏苏喂娃娃吃饱奶,把孩子交给娘亲照看,和老人耳语几句,说是到公社找孩子的亲爹报个喜讯,一个人偷偷地溜了。老娘苦笑着摇摇头:唉!作孽啊!也不能全怪女儿fēng_liú,当老人的本就心里亏欠她呀!也好,让他们乐呵乐呵去吧。
二爷由打“五七”农场回来后,就投入到工作当中,每天骑着自行车,到下边的自然村视察一番,饭口赶到哪个村就落脚喝两盅。三十二个自然村转一圈,也得多半个月的光景,所以,二爷常常被酒精熏染地面红耳赤。肚饱思,这不,利用检查工作的间隙,他偷偷地溜到了段玲玲家来。
玲玲春节过后,就从部队回来了,家里有个瞎眼的婆婆等着她照顾,老是把她一个人丢家里,村里的乡民会说闲话的,玲玲想做个贤惠媳妇,她可不愿被人戳脊梁骨,落下个不孝的骂名。再说了,肚里怀着二爷的野种子,心里多多少少挂念着他。
自从玉米地里fēng_liú后,二爷和段玲玲真真挂上了。不能说天天在一起,最起码隔三岔五地两人就来一次。婆婆眼瞎,什么也看不到。晚上吃罢饭,刷完锅喂饱猪,段玲玲第一任务就是坐在炕上,扮油灯纳鞋底,等待二爷的到来。
有的女人好客,有的女人爱玩,有的女人赌博,有的女人抽烟、酗酒。段玲玲就喜欢两人压摞,一天不做猫抓似的。这是一种病,现今叫性亢奋,那年月国家没设立治疗这病的医院,有病只能自行解决。再说这事也说不出口呀!总不能逢人就问怎么办怎么办,或是敬请赐教之类的话吧!老公一去不回,一年的探亲假结婚时都度完了,不到明年年底是回不来的。正愁无计可施,巧了,光棍二爷让她抓了个现行。
那段日子,玲玲让光二爷还真有点吃不消,这女人不是一般地狂,每次夜里不倒腾个昏天暗地不罢休。
肚子里没油,还得天天驰骋沙场,二爷明显地瘦了一圈。好在玲玲这几天身体起了反应,掐指一算,又是他的神枪中靶。二爷心里这个乐啊!自己别的本事没有,就一把神枪,能打败天下无敌手吗?
玲玲的性趋明显地减弱了许多,三五天不在一起也不埋怨他了。趁着空闲,二爷下套套了只兔子,让玲玲放上大料,炖熟。舀了碗汤让她尝尝鲜,玲玲摇摇不喝,推开了:“老辈子留下来话,孕妇不能喝兔子汤,喝了汤会生一窝小兔子,我可不想咱的娃生下来就是个豁嘴孩子。”
兔子汤好喝呀,二爷喝的山响;兔子好吃呀,吃得汗流浃背。一只兔子进肚,二爷精神头来了,足足的,摩拳擦掌,重登战场。
光二爷和段玲玲的相会,不是没人知道,瞎婆婆心里就明白。虽说眼看不见了,耳朵还听得清楚,知道儿媳妇挂了野男人,是本家侄子成树。好在肥水没流外人田,都是自家的孩子。成树那孩子从小在跟前长大,心里苦啊!再说儿子常年不在家,媳妇红杏出墙可以理解。每次听到只是光棍二爷一人,也就放心了。丈夫不在家,不胡来,也算个好媳妇,听见装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