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社会。
薛晓焰撇撇嘴,说:“那我们要怎么解决,真的要喀——”他说着也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然后站起来,拿起一次性杯子给每个人接水,“就算是假的,这么多信仰,那也挺厉害的吧?”
朱玉泽接过水杯,另一只手在脖子上摩挲,说:“反正我是没这个能耐。”
胡礼亭呵了一声,把杯子放到桌上,掏出手机,说:“这种时候,当然是打电话求救啦!”
薛晓焰闻言“噗”一声把嘴里的水都喷了出来,咳了两声道:“你又要报警?你不嫌烦五师兄都该嫌烦了吧?”每次都是这招,能不能有点新意了。
怎么才见过于他言一次就满脑子都是他了?胡礼亭撇撇嘴,不满道:“你老想着他干嘛,都说了人家有媳妇了。”
薛晓焰闻言一愣,怒道:“我跟你说正事呢!”
胡礼亭哦了一声,没说话,满脸写着“我现在吃醋了,需要人哄”。
薛晓焰无奈,放软声音劝了两句,胡礼亭才满意地说:“把师傅叫过来,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回事,不过估计早就知道这边的情况了,就是想拿来练练咱们,反正他自己都说了,解决不了就找他。”说完真的拨了电话,“有师如此,不用白不用。”
☆、金康乐
接到胡礼亭的电话后,陈望很爽快地表示会帮忙的,让他们再住一晚上,等明天交接一下再回去。
晚上的时候胡礼亭说自己心情不好,想去散散心,就拖着朱玉泽出了门,留下薛晓焰一个人躺在床上烙饼。
白天胡礼亭说的话一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在这之前胡礼亭虽然会逗他,但是大多都是过过嘴瘾,就算是肢体接触也都不会过分,加上他一直以为胡礼亭是直男,又有心上人,根本没往这方面想,就算早上发生了那些事,他依旧没想歪,今天他忽然反应那么大,也只是觉得两个人太亲密,他莫名其妙的觉得有点对不起送给自己戒指的师兄。
但是胡礼亭说得对,他根本没跟那个人在一起,都是自己一厢情愿,想到这个薛晓焰心里就有点堵,明明胡礼亭也有心上人,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然后薛晓焰心里就堵得更厉害了。
薛晓焰把脸往被子里一埋,气呼呼地想:“明明心里有人还老撩拨我,要是我真心动了怎么办!”
被子里传来一股熟悉的淡香,薛晓焰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这是胡礼亭的床,他坐起身来,把脖子上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拿在手里,有些懊恼,他现在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个渣男,见一个喜欢一个。
薛晓焰把戒指放到床头柜上,又往床边躲了躲,尽量让自己离它远一些,就这样维持到胡礼亭跟朱玉泽回来。
胡礼亭捧着个盒子进门的时候看到薛晓焰一副委屈的模样坐在床边,疑惑道:“你撞邪了吗?”
薛晓焰闻言转过身,愤愤地瞪了胡礼亭一眼,哼的一声,在床上挪了挪,扯过枕头就往他身上砸,砸完又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不说话了。
胡礼亭:“???”
朱玉泽满脸疑惑地看着胡礼亭,胡礼亭也是满腹的疑惑,摇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把手里的盒子交给朱玉泽就走向了薛晓焰。
他走到床边,轻声唤了句“焰儿”,薛晓焰没理,他只好无奈地挪了两步,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戒指。
“你怎么把这个拿下来了。”胡礼亭走过去,拿起戒指,语气有些无奈,“你现在还不会控制阴气,这个戒指能保护你。”
“不戴。”薛晓焰瓮里翁气道,“我现在没资格戴这个了。”
胡礼亭失笑,伸手去扯薛晓焰的被子,边扯边说:“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戴上。”虽然他的声音很温柔,语气却不容置喙。
薛晓焰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接过戒指,说:“那我放在身上,不戴了。”
胡礼亭嗯了一声,转向杵在门边当棍子的朱玉泽,说:“愣着干嘛,把东西拿过来。”
薛晓焰闻言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这时他才发现两人这一趟出去居然还带了东西,是个半米来长的木盒子,上面还刻着一些繁复的花纹。
“我能看看吗?”薛晓焰整个人从被子里钻出,盯着盒子看,朱玉泽看了一眼胡礼亭,得到许可后才把盒子给了薛晓焰。
盒子是暗红色的,上去有些旧,薛晓焰伸手抚上盒子,指尖划过凹凸不平的纹路,拿近了他才发现,上面的并不是花纹,而是字,薛晓焰就着房间的光看了一下写的内容,讶异道:“又是楞严经?”
胡礼亭嗯了一声,说:“这跟他们请的酒囊饭袋可不一样,上面的经文是一位高僧刻的,什么脏东西关进去都跑不掉,以牙还牙嘛。”
看薛晓焰满脸茫然的模样,朱玉泽提醒道:“我们刚刚去庙里了。”
薛晓焰闻言瞪大了眼睛,说:“你们做贼!”
胡礼亭撇撇嘴,说:“怎么能说是做贼呢,我就是把他们的神,请到我们的小盒子里,住两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