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晓焰:“……”听起来你还挺有礼貌的啊。
薛晓焰问能不能看看,胡礼亭说:“现在还不行,受伤的野兽比平时还凶,等这事完了,送你。”说完把盒子放进了衣柜里,进了浴室洗澡。
薛晓焰心想我要这个玩意干嘛,当宠物吗?
胡礼亭洗完澡出来,就直接往床的方向走,刚坐下,薛晓焰就从后面轻轻踢了他一脚,说:“不跟你睡,你去隔壁。”
胡礼亭摇头,转过身看着薛晓焰,义正辞严道:“不可以,我要保护你!”
“那你睡地板去,陪陪二师兄。”薛晓焰把枕头推给胡礼亭。
胡礼亭哦了一声,站起来,走到朱玉泽面前,说:“你去隔壁。”
朱玉泽:“……”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然而朱玉泽并没有反抗大师兄的勇气……和实力,只能揣着被伤害得千疮百孔的心悻然地去了隔壁。
薛晓焰躺在床上,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月光被厚重的窗帘阻隔在了外面,房间黑得不见五指,他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却一点也不困,他又悲惨地失眠了。
“扣——扣扣——”
黑暗中传来像是木头碰撞的声音,从声音的方向来看应该是衣柜,薛晓焰愣了一下,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刚想下床,一个人影窜到了他面前,捂住了他的嘴。
淡淡的香味传来,薛晓焰捏了捏眼前人的手腕示意他放开,胡礼亭会意拿开了,蹲下来,抓过薛晓焰的手,轻轻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字:门。
薛晓焰怔了怔,将手握成拳,像要把字攥在手里一样,他警惕地转过身去,屏着呼吸跟胡礼亭一起看向门口。
“咔哒——”门锁被打开的声音传来,门被推开一条细细的缝,一束暖黄色的光打在了房间的地板上。
门外的人朝里看了看,把细长的光挡了大半,似乎是确认了屋里的人已经睡着了,才轻轻推开门,发出“吱呀——”一声,那人僵了一下,才继续往前走。
胡礼亭跟薛晓焰藏在黑暗里,对方看不清楚他们,但在对方离开了光线所及的地方之后,他们也就看不到人了,只能通过对方走动时布料摩擦的细微响动来判断人的位置。
那人走了一段,脚步停在了衣柜前面,等了几秒,又是“吱呀——”一声,衣柜的门被打开了。
“三更半夜的,这是想偷财呢,还是想劫色啊?”胡礼亭忽然出声,那人却没吭声,胡礼亭又轻轻“呵”了一声,把床头的台灯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亮起,把衣柜前的人照出了一个轮廓,薛晓焰看着眼前的人,愣了一下,舌头有点打结:“金、康乐?”
金康乐闻言动了动,还是没出声,他背对着两人,低着头,似乎是在看什么,薛晓焰会想了一下,衣柜里除了衣服,好像就只有那个木盒子了?
胡礼亭站起来,自然地坐到床上,说:“怎么?现在不怕你家神大人了?”见金康乐还是没有开口的打算,他继续说道,“知道要过上穷困潦倒的日子了,知道怕了?哦不对,说不定你连日子都没得过了呢。”
金康乐闻言动了动,缓慢地转过身子,房间的光很暗,只能照出他脸的轮廓,但是那恶狠狠地视线有些扎人,就算薛晓焰看不到,也感觉到了。他声音不大,却透着隐隐的戾气:“你们的工作已经完了,钱我也付了,该走了。”
胡礼亭鼻子一哂,有些不以为然道:“你就不怕那些死掉的人化作厉鬼找你们麻烦?”
金康乐冷笑道:“你们上次不是解决了吗?”
“谁说的。”胡礼亭发出嗤笑,“你真以为那孽畜把所有的鬼都派出来对付我们了?怎么,它说的你也信?”
金康乐没说话,死死地盯着胡礼亭,似乎是想从他身上看出一丝破绽,胡礼亭继续道:“我是没想到你居然还跟它有关系,我就说嘛,它怎么可能还会屈尊纡贵地去埋人,本来我师弟已经没事了,我还想就这么算了……”他的声音冷了下来,“你们就不该再对我的人动手。”
金康乐闻言一僵,犹犹豫豫开了口:“你们上次已经重创它了,现在也作不了妖,跟它合作,好过什么都没了——至少比跟你们合作好多了。”
胡礼亭啧了一声,说:“哪来的傻逼,那么多年攒下来的力量,一个晚上就被我们重创,你是太低估那孽畜了,还是太高估我们了?”
还没等金康乐再开口,胡礼亭忽然哎呀了一声,说:“你背后是什么?”
薛晓焰闻言望向了金康乐身后,只见衣柜中忽然伸出来一只手,在幽幽的黑暗中,那只惨白的手显得特别突兀,那只手重重地搭上金康乐的肩膀,压得他直接歪了半边肩膀。
衣柜里传来一阵阴森的怪笑,伴随着骨头位移的“咔啦”声,诡异至极,听得薛晓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金康乐抖如筛糠,艰难地转过头去看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求救,那只手听到声音,抬起来,轻柔抚过他的脸,下一秒,一个长发如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