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宁韶卿无奈的抚了抚脑门,可回神想,她和阿宸是夫妻,就算有什么又如何?
“起来吧。”郝连宸虽被人撞到了好事儿,可却并不懊恼,反倒有些幸灾乐祸。
阿卿是他的女人,这事实无法改变。
“你还偷笑,别以为我看不见你的表情。”宁韶卿撅着唇,从地上爬了起来,扑了扑衣服上的灰尘:“你还笑!”
郝连宸嘴角的笑意不断蔓延,甚至收不住。
“阿卿,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哼。”宁韶卿看着郝连宸那赏心悦目的笑意,罢了,他开心就好。
转眼,宁韶卿穿戴整齐,带着阿宸出房门。
这不,李肃漓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宁韶卿眉头一拧:“李公子一大早的好兴致,躲在旁人的屋脚听动静。”
“肃漓不过是无意路过,实在是二位动静太大,抱歉抱歉。”
萧肃漓还是头一次听说郝连宸近女色。
以前,萧肃漓往郝连宸的身边送了不少的女人,各式各样的!
这些女人都未曾得到过郝连宸的芳心。
没想到最后竟是宁韶卿这样的农家女,夺得了他的欢喜。
“那既然我和阿宸的动静打扰到你,不如,今儿开始,你搬到宁家药坊的后院,同曾叔他们一起住。”宁韶卿翻了个白眼:“满春堂这里,我瞧,你也没多少东西,两三趟应当就搬完了。”
“别介,掌柜,是肃漓的错。”萧肃漓的狐狸眸子微微下垂,可眼神里闪烁的光芒哪里是屈服:“我在满春堂呆习惯了,而且我住在铺面里,不影响你们。肃漓日后会多加注意,与里屋之间的距离。”
“算你识相。”宁韶卿牵着郝连宸从萧肃漓的面前走了过去:“还是赶紧洗漱吧!今日,我需盘点下满春堂还剩多少的货物和药品。”
“是,掌柜。”萧肃漓表面恭恭敬敬,可心里对宁韶卿却不服气。
若不是为了试探郝连宸的底气,他绝不会给农家女面子。
萧肃漓说罢,慢慢的退到了满春堂的铺面。
郝连宸站在宁韶卿的身侧,他能听出阿卿对此人非常不喜。
“阿卿,你对李肃漓既然如此不喜欢,为何要将他留下来。”
宁韶卿无奈:“当初盘药坊的时候,曾叔说,李肃漓是他故友的儿子,给个薄面留在药坊里干活,算是盘药坊的条件,我想人手不够,就留下呗!可也没想到他是这德行。”
“难道别无他法,将他送出去?”
“阿宸,你是不是也不喜欢他?我见你昨日似乎对他就颇有防备。”宁韶卿反口疑问,她紧紧的盯着阿宸:“见你欲言又止的。”
“我确实不喜欢他,而且也如他所说,我似乎和他是旧相识,只是我视听也有些问题,尚未确定他的身份。”郝连宸丝毫没有避讳:“若他真是我认识那人,这人决不能留。”
“你的旧相识!”
“嗯,可他高高在上,应当不屑于留在药坊之中。”郝连宸了解萧肃漓的张狂,他视人如草芥,更不可能对阿卿这么顺从:“不提他了,阿卿,提他心情不悦。”
“好。”宁韶卿点了点头,她其实挺好奇阿宸的旧相识是什么人。
从宁韶卿认识阿宸起,他便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父母双亡,生活在深山之中。
可宁韶卿也晓得,深山老林怎会养出阿宸这种气质的男人,他识文断字,身手也敏捷。
阿宸的背后肯定有什么?比如说,文武双全的老师?
宁韶卿不再揣测,她相信,阿宸会告诉她的。
郝连宸紧紧的拧着手指,他怕自己的身份瞒不了许久了,阿卿已经有所察觉……
宁韶卿和郝连宸洗漱完毕后,准备去宁家药坊用早膳。
李肃漓倒是勤快,早早的将满春堂的门打开,一人坐在药柜后方盘账。
宁韶卿不禁抚了抚鼻尖,昨儿也没卖出几瓶药,账面应该也不难算计,见李肃漓满脸艰难,便走了过去。
“账面哪里不对,你这表情,似乎遇到了难题。”
“满春堂昨儿又亏了三十文钱。”萧肃漓拧了拧肩:“我以为换了掌柜,或许会好一些。”
“……”宁韶卿顿时无语:“哪有这么快,我又不是神医,没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喔……”萧肃漓淡淡的应了一声:“肃漓以为掌柜是福星。”
福星个屁!
宁韶卿一甩手:“去宁家药坊用早膳,别在这儿磨叽了。”
萧肃漓将算盘放下,径直的走到了郝连宸的身侧,他见郝连宸不说话,抿唇笑了笑。
三人刚打算出满春堂。
镇上传来了马车轰隆轰隆的声音,随即就是一声尖锐的吁声。
一辆马车风驰电掣的停在在了满春堂的门前,转眼,让宁韶卿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救命!快救救我娘和我二哥吧!”
宁彩云哭哭啼啼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她面黄肌瘦,憔悴了不少:“来人啊!救命!”
“二姐。”宁韶卿眼神中多了几许的嫌恶,她双手背在身后:“你不在家里闭门思过,怎么来镇上了。”
“宁韶卿,你个贱丫头,要你管!”宁彩云面露狠色,但却未与宁韶卿计较,一瞧见李肃漓,立马扑了上去:“掌柜,救救我娘和我二哥吧!满春堂是镇上最大的药坊,药品也最齐全,救救他们吧!”
萧肃漓下意识的朝旁边让了一步,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