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百~万#^^小!说在武成王府最南边,一栋独立两层的小楼,外面有护卫看守。
见到是陶桃护卫并不阻拦,放行让二人进去。
里面一排排书架上摆满藏书,陶桃向沈若华解释道:“一楼全是书,二楼便是存放武器的地方。”
“兵器房?”沈若华心中微微一动。
陶桃道:“表舅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他让我任意在里面挑选一件武器,我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沈姐姐你去挑吧,挑一件你喜欢的。”
沈若华笑而不语,站在二楼,森寒而充满戾气的气息扑面,她望着一件件武器,明明十分的陌生,脑海中却跳跃出它们的名字。
沈若华朝一个方向而去,途径排排陈列有序各式刀剑,手指触摸上其中一柄隐没其中的匕首。鞘盒雕刻着一条蛟龙,十分狰狞,眼睛处镶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张开咆哮的大口便是插着匕刃。
十分精妙绝伦。
“你喜欢这个?”陶桃凑过来看一眼,红宝石仿佛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心里渗得慌。
沈若华觉得这个图腾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她握在手中,拔出鞘,挥舞一套动作,十分趁手。
“还不错。”
“喜欢便带走,你来之前我就同表舅说了,算是送你的见面礼。”陶桃看着沈若华眼底闪动着光芒,是真的符合心意。她便拿着匕首走到窗前朝站在外面的江凛潇喊道:“表舅,我可以将这匕首赠给沈姐姐做见面礼吗?”
江凛潇望一眼她手中的匕首,目光微微一动,他收紧手指,略一颔首。语气极其随意:“随你。”
沈若华看着被陶桃塞进她手中匕首,这的确是她要找的匕首,轻便而刃口锋利。
只是她与武成王、陶桃并不熟,拿他们的东西并不妥当。
“你若不收下,便是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陶桃明白沈若华心中的顾虑,她想了想道:“不如不如你赠我几瓶雪凝膏?”
“这把匕首太贵重了。”
“匕首找到对的人才会发挥它最大的价值,放在兵器库里也不过是一堆废铁。雪凝膏对你来说不过是一瓶护肤膏,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千金难求。”
沈若华想了想,便收下了匕首。
她回去后,派人往武成王府和辽国公府送去厚礼。
沈若华去了沈氏的院子,将武成王赠她匕首一事说了,并且将匕首拿出来递给沈氏看。
沈氏看到她手中的匕首,眸光震颤,不过一瞬间,她便敛去,嗓音略略沙哑:“这一柄匕首很适合你。”
沈若华敏锐的捕捉到沈氏的情绪波动,她将匕首收回袖中,忽而发现缠绕在沈氏腰间的银鞭,纹路竟似与匕首相同。
“娘,你的银鞭”沈若华指着沈氏腰间的银鞭,心头的疑惑更深。
沈氏眸光微微一闪,她并未遮掩,反而大大方方的拿出来,递给沈若华:“出自一人之手纹路自然是相同,我与武成王是旧识,年轻时来上京与他有一点交情。”
“只是如此?”沈若华总觉得事情并不是这般简单:“为何我总觉得以前见过武成王?”
沈氏摩挲着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轻柔:“等你记起往事,一切便都会明白。”
沈若华陷入了沉默。
又是记忆!
她回到羲和院,容韶已经回来了。
天气已经寒凉,坐席上铺着柔软光洁的虎皮,烧起了地龙。
容韶穿着单薄的深衣,长发不扎不束垂落身后、胸前,散漫而慵懒,却又显出矜贵优雅。
手里拿着刻刀与切割整块的玉石,神态专注的雕刻。
沈若华靠近他,容韶也并未觉察到,刻好一片花瓣,他放下刻刀,拿着沾湿的帕子擦拭。沈若华这才看清楚,那是一朵初现雏形的兰花花苞,绽放的一两片花瓣薄如蝉翼,栩栩如生。
容韶放下白绢布,这才发现站在他身后的沈若华。将玉石往一侧抽屉里放去,将桌子上的灰屑清理,方才缓缓地说道:“回来了。”
“嗯。你最近很忙?”沈若华褪下披风,净手后,在他对面坐下。
容韶为她斟一杯热茶,“还好。”
沈若华轻轻吹散茶杯中的浮末,浅抿一口茶水,她嘴角弯出一抹弧度:“你当初约我一起去栖霞山看红枫,如今红枫落尽,还未曾去看一遍。再晚一些,都能看雪了。”
容韶静静地望着她,微微扯唇:“你有心事。”
沈若华静默一会,盯着他修长如玉的手指看了半晌,她起身去内室,翻出一个小匣子,放在他的面前:“这是我娘在我出事之后,回到沈家时给我的匣子,你打开看看。”
容韶打开匣子,里面装着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一本手札,一支兰花玉簪。
沈若华若是之前还有迟疑,在看见容韶雕刻的兰花瓣,心中已经明悟。
“这一支玉簪是你赠给我的。”沈若华清浅淡笑地望着容韶,看着他盯着那支玉簪静静出神,心脏微微收缩,泛着酸涩。她紧紧收拢十指,嘴角的笑容深了:“约定好陪我去看雪的人是你,后来去看了落枫,你说上京栖霞山的红枫才是一绝,成亲时便在栖霞山别院里设置喜堂。漫山枫叶点红妆,百年姻缘诗叶牵。可我却将你给忘了,错认成他人。”
容韶眸中的情绪翻江倒海一般,冲破桎梏迸发而出的那一瞬,却又被生生压下去。
他‘啪’地合上匣子。
沈若华轻咬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