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韶并未碰玉佩,他曾无数次在赵明铮手中见过。当初的那种心情已经模糊,如今看到这枚玉佩,心如止水的心境因为她的话荡漾开涟漪。
“你记起来了?”容韶开口,这才发现嗓子沙哑透了,他恍然明白,自己等待着这一刻,太久。
沈若华确定她的猜测,并未先回答他的话,反而问道:“赵明铮如何知道我们之间隐秘细节?”
容韶并不是那种会将自己事情说出去的人,所以她很好奇,赵明铮是如何知道,而且还想趁机取而代之。
之前她并不知道赵明铮为何要这般做,在他伪装成容韶之后,突然明白,赵明铮是想要拆散她与容韶,并不希望他们之间有瓜葛。若是自己嫁给赵明铮,容韶定会斩断对她的情丝。
容韶沉默不语。
“周姨娘有关吧?”沈若华心思翻转,便能相通事情的始末。
容韶是周姨娘一手栽培出来,那么他身边也少不了周姨娘安插的人,对他的行踪、她的喜好极为了解,并不出人意外。
“是。”容韶并未避讳,垂目道:“她有一些误会。”
“她对我敌意很大。”沈若华回想那一次短暂的会面,恐怕不止一些误会这般简单。
“待真相大白之后,她便会明白过来。”容韶漆黑的眸子深邃而沉静地望着她,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沈若华‘嗯’了一声。
她心中拿定主意,容韶敬重周姨娘,周姨娘若是不出手伤人,自己至多是漠视她。倘若周姨娘对她动杀机,即便是容韶与她决裂,她亦不会放过周姨娘!
自从这次的话一说开,沈若华觉得容韶似乎又开始冷淡下来,并不如之前那般的亲近、默契。
仿佛,回到两人的最初。
他极少再回来,即便是回来,也只是在书房中住下。
这一日,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十来天,沈若华站在窗前,屋外严寒,她已经裹上大氅。
庭月端着食盒进来,垂下帘子,将饭食摆好在桌上:“姑爷已经在书房吃了,让您不必再等他。”
“他回来了?”沈若华十分诧异。
庭月手一楞,姑爷是早上便回府了,那时小姐还未起身。这一段时间,姑爷并未曾来过主屋?
“小姐,您与姑爷起争执了?”庭月问她。
沈若华端着碗筷的手一顿,他们并未起过争执,就是突然而然的关系便冷淡下来。
心不在焉的用完饭,沈若华裹着大氅,走出屋子。屋外寒风瑟瑟,刮在脸上像刀子一般疼,她拢紧大氅,便见一道青灰色身影自隔壁书房出来。
沈若华一怔,快速的解下大氅甩进屋子里,冷风呼啸而来,透过薄薄的短袄直入骨髓。
容韶望过来,沈若华淡定地望过去,牙关已经冻得打颤,神情自若的咬紧腮帮子。
不甘示弱。
容韶就和这寒冬的天,说变就变了。
沈若华双手握在一起,几乎要冻成冰柱子。
麻痹的,你要搭讪就赶紧的,要走就麻利的滚蛋!
冻死她了!
她不知哪根筋搭错,脑抽的脱了大氅。
容韶慢悠悠地走过来,沈若华脸都冻僵了,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怎得穿这么一点?”容韶站在几米外,问:“不冷吗?”
你大爷!
你脱了大氅试一试,冷不冷!
沈若华见他完全没有打算脱大氅给她,一张口,嘴皮子都冷得直哆嗦。她咬了咬牙,不让自己抖起来:“不冷啊。”
容韶皱紧眉头,正要让她进屋去添衣裳,庭月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小姐,您怎得将大氅脱扔进来?刚才不是说天寒地冻,你手脚冰寒?让奴婢给您拿个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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