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哈哈笑道:“既如此,吴兄不妨以法令其惧。以法令其守,以法责其犯者吧。”
庆忌微微一笑:“正该如此,请。”
“请。”二人含笑举步,庆忌已准备了解情形,分辨是非,当堂施法,惩那惹事生非之人,以小见大,给这个宋朝一个演示了。
那后舱处惹起吵闹的不是旁人,正是季孙小蛮。她到了后舱处,正在扶舷想着自己的心事,忽听一个粗犷声音响起:“前边将到黄龙渡了,那里水流湍急,象咱们这样的大船,光靠桨手可过不去,叫纤夫们都备好绳索,一会儿上岸拉纤,都做好准备啦!”
随着大喝,一个赤着双脚,身穿葛袍地大汉走到后舱处向舱中吆喝着。这人身材魁梧,一脸坑洼,显然幼年时患过天花地,那面目丑陋,令人不敢多看。季孙小蛮在船上混了一早上,已经弄清了他的身份,知道这人是船老大地副手,叫赵阳,负责管理船上的一些杂务,也算是个管事的人。
季孙小蛮一见他来,转身便想走开,赵阳走来,和她正打个照面,一眼见她模样,赵阳双眼顿时一亮。季孙小蛮昨夜因为准备逃走,换了身普通的青衣,看起来就象个杂役下人。赵阳上下打量她一番,见这少年身材娇小,眉目俊俏,一脸麻子的狞厉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放轻了声音问道:“这位小兄弟,你是什么人,怎么我不曾见过你?”
季孙小蛮有些心虚,垂着眼睛吱吱唔唔道:“喔,我……我是随商队往卫国地。”
“商队中人吗?”赵阳更奇怪了:“商队在费城就登船了,他们的人我都见过,从不曾见过你,你到底……”
“嘘……,请小声一些……”,季孙小蛮左右看看,向他凑近一步,甜甜的小脸带着些讨好的神情:“赵大哥,实不相瞒,我本来是住在曲阜的。可怜我父母双亡,一个人在曲阜无法生活,我有一个本家哥哥,几年前去了卫国,我想去投靠他,却凑不出那么多地盘缠,昨日在码头听说这艘船是去卫国的,所以……”
“好呀你,原来是偷偷溜上船的……”
“赵大哥,你别嚷呀。你看我孤苦伶仃一个人,你就不动恻隐之心吗?好人有好报,您就高抬手,放过我吧。”季孙小蛮一边苦苦哀求,一边自袖中摸出几枚大钱,悄悄塞进他的掌心,陪笑道:“只要赵大哥你不说,又有谁知道呢,这已是我全部地财物了,都送与你,只求赵大哥能行个方便。”
季孙小蛮的声音脆生生的。甜丝丝的,酷似童子腔调,那秀眉慧眼,小巧的鼻尖,一张小嘴,精致地五官,也是愈看愈加惹人怜爱,尤其那阳光照在脸上。粉嫩嫩的肌肤是那样光滑,看得赵阳心头象小猫儿挠着似的,痒痒地厉害。
此时他看季孙小蛮,见她细皮嫩肉,眉眼盈盈,较之女孩也不趋多让,如此标致的少年简直就是一个极品娈童,只消放下头发,不需换上女装,便是一个妍姿艳质地小美人儿。馋得他恨不得把这俊俏地美少年立刻搂在怀里恣意享用一番。
赵阳立即换了一副嘴脸,把那钱又塞回季孙小蛮手里,尽量让表情显得亲切温和地问道:“唉,看你模样实在可怜,我赵阳心好,也不难为你。可你……是偷偷混上船的?那你晚上宿在哪里?吃饭有人管吗?”
季孙小蛮原来诳骗他,又拿钱封他地嘴,也没指望他便能作主让自己一路随船西行。只盼着他不要声张起来引来庆忌。庆忌可是认得她的。只要他能收了自己地钱,哪怕下一站便赶她离船。也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不料听这口气,这人竟是面恶心善,大有放过她的念头呢。
这样一想,季孙小蛮心中欢喜,更加做出可怜模样,垂下头,幽幽地道:“不瞒赵大哥,昨夜……人家就在后舱寻个角落睡下的,今早也是偷偷进了膳房,趁人不备随便拿了点东西吃。唉,这一路下来,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赵阳眉开眼笑地道:“啧啧啧,看你这小模样,还真是可怜,这样吧,我老赵就做做好事,晚上你到我那儿凑合凑合。至于吃的,嘿嘿,有我一口就不少了你那一口。”
说着,他便伸手去拉季孙小蛮的小手。季孙小蛮生在富贵人家,又是自幼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一听这言辞便知不是好话,立时变了脸色,沉声问道:“你说甚么?”
赵阳一看到她那双白生生的小手,眼珠子再也挪不开了。手指修长,指形很美,被阳光映着,恍若半透明的玉。他也不想穷苦人家孩子怎么可能有这样娇嫩白晢的手掌,精虫上脑,只想着这样娇美的一双玉手抚慰自己时是如何销魂,情动之下已伸手向她抓去,一脸yín_jiàn的笑容,嘿嘿地道:“小兄弟,我地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我管你吃管你住,一路送你去卫国,你什么也不需做,我也不收你的钱,只要把你那馋死个人儿的小屁股供我夜夜受用一番,又不会少了一块肉,你我各取所需,岂不是好?”
季孙小蛮的脸蛋腾地一下羞红起来,大小姐脾气发作,顿时便忘了自己的处境。赵阳一张麻子脸说的一张麻子脸都笑开了花,可那手还未抓到季孙小蛮的素手,那只可爱的小手忽然不见了。
赵阳愕然抬头,双眼刚刚抬起来,“啪”地一声响,脸上便挨了重重一掌,掴得他脸面一阵麻木,随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