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付国公坐正了身子,外强中干地挺了挺身子,假意地拿起桌上先前丫头新上来的茶,抿了口,才慢条斯理地问道:“老太君喊我来,可有什么事?”
武老太君垂着眼皮子,慢声说道:“国公爷不都猜着了?”
付国公一捋胡子,放下茶碗子,说道:“若是为了过继憨娘的事。我不同意。这事就这么定了,要他俩个果然想再要个女儿,要么让世子纳妾,他房里不还有妾?自己生。要么,就过继欢娘,我看她长得美,又机灵可心,挺不错的。”
之前,付国公就已经中意付悦。只不敢说出来。
现在说了之后,突然觉得武老太君也不过如此,他怎么就能怕了她一辈子?
武老太君瞧着付国公那张老脸,气得一回手,便就将那茶碗子摔到地上:“我看国公爷现如今年纪也大了,本事没见长,倒是敢自己拿主意了?国公爷信不信一会儿我就带着人,将你那心尖扔湖里喂鱼?再将付亮送宫里去伴着皇上去?”
付国公气得站起身道:“你敢。这个家,还我说了算呢。”
武老太君冷笑道:“是你说了算?我看是那娘俩个说了算吧。你那心尖可没少给你吹耳朵风,你傻,当我们全是傻子?远的不说,今儿的事,咱们先说清楚了。要不要国公爷喊了隔壁的罗公子来,当面问个清楚?”
付国公说道:“我也知道老太君疑心他们,但世子过继,与他们娘俩个可有何关系?那丫头才来咱们家几天,宴会上不说帮着招呼客人,竟还敢在别人家里到处跑,就不是个安份的。出了事,又能怪谁?她若不去,哪个又非逼着她了?”
顿了下,抿了口茶,付国公就又说道:“我也知道老太君和大媳妇喜欢那丫头,要不出这个事的话,过继也就过继了,左右咱们府上,又不差她这口吃用。但现在破了相,我可不能依着你们胡闹,让咱们付国公府,成了京城人的笑柄。”
武老太君一瞅,这付国公头来前,柳氏没少下工夫。坐在坐位上,冷冷地笑了:“看样子国公子自信,那娘俩个与这事无关?”
付国公说道:“我只信无利不起早。”
武老太君道:“先我还骂大媳妇,看样子是我错了。这事我也不经手查,国公爷也不准经手。既然今儿罗小公子进了那林子,我看他年岁小,倒是个难得的明白人,心里有些计较,咱们就让他来查怎么样?”
付国公吹胡子瞪眼道:“你还嫌咱们有不够丢人?”
武老太君淡淡说道:“他既然做得出来,我又有什么怕丢脸的?国公爷不是也不信吗?既然心里坦荡荡,又有什么脸可丢?国公爷咱把话撂这儿,如果让我查着什么,一个扔湖里,一个送宫里。”
送宫里,付国公瞅着武老太君,知道她的意思。
那就是要将付亮送宫里当太监去。
付国公有些迟疑了,见武老太君说得如此笃定。心下就又没有底了。
武老太君自来看不上付国公临事就退的熊样,嘲笑道:“怎么,国公爷又不敢了?怕了?国公爷不是挺相信那娘俩个,是清白的?这会又不信了?”
本来付国公有些迟疑,被武老太君这一激,再一想到柳氏在他跟前,指天发誓,她们娘俩个没有插手。于是咬着牙就要答应。
只才说了个开头,付国公道:“让我答应也行,若查出果然是她们……”
话还没有说完,门却被突然地冲开了。
☆、第十九回2(过继)
柳氏却在这时候,撞开门,冲进屋里。正好摔到先武老太君扔地上的茶碗碎片上,立时手便就出血了。
后面跟着进来的,便就是迎松院里的婆子丫头。
全都跪地上认错道:“奴婢拦着,可柳姨奶奶先在门下等了会儿,不知道听着国公爷和老太君说了什么,便就冲了进来。奴婢们拦也拦不住,请国公爷、老太君恕罪。”
因着付老太君先并没有说,把着门,谁也不准靠近。所以,柳氏过来时,只是拦着说不让她进屋里,并没有让柳氏远远的站着。
柳氏来,也是有意想要听一听付国公、武老太君在说什么。便就站到屋廊下等。
后来武老太君和付国公说崩了,声音就越来越大。别说柳氏,就是丫头婆子,站得离屋近的,都听个差不多。
只是丫头婆子们精明,不好明着说听着什么了,用话遮掩了下。
武老太君就了地上跪着的柳氏,不但没有生气,不禁面上一乐,瞅了眼付国公道:“哟,这是怎么了?咱们国公爷可最是讲规矩呢,老五又要死了?还是怎么了,急得你不等传就往屋里闯?”
对于付新受伤的事,柳氏心里明镜似的。
听闻下人们说,付国公被武老太君喊了来,就有些担心,所以便就追来,想听一听风声。却没想到,在外面便就听到了武老君的话。
柳氏听武老太君说得那样的肯定,以为武老太君定是抓着什么把柄了,借着这事,好将她和她的儿子付亮给毁。
说实话,柳氏现在对于自己已经不甚在意,但付亮却是她的命根子。
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武老太君口内将,将付亮送到宫里,是给皇子们当伴读。男人进宫,柳氏能想到的,只有一种人。
那便是太监。
柳氏怕了。在听到付国公那话口,眼看着就要与武老太君将上的时候,一时慌了神,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就只有冲进屋去,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