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有几个通房!
她不由问道:“这,是哪一家的贵女,得吾儿如此看重?”
陈丰仪深呼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深深一拜,“她是——”
陈夫人满面震惊,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一位!
……
赵将军府。
校场之中,几个垂髫小儿各持刀兵,呼和有声,正彼此攻防中。
校场边上,一身盔甲的赵将军和长子赵子奇并肩而立,看的连连点头,瞥到身边长子,神色却黯淡下来,开口道:“哎,当初你去昆仑学艺,一去经年,我就叫你几个弟弟先成亲了,现如今你几个侄儿都这般大了,你还是孤家寡人,哎——”
闻言,赵子奇笑了起来:“父亲何出此言,若非——”
他顿了一下,口里几个字含糊不清的咽了下去,赵将军又叹了口气道:“你母亲本来已经相看了几家贵女,人品相貌俱是不俗,过段时间,说不准就要下庚帖了,偏偏皇上插了一脚——”
赵子奇大笑出声:“父亲所言差矣,我却觉得回来的刚刚好,既不早一步,也不晚一步!”
他还记得不久前,自己刚刚回京,第一次参加京中子弟聚会,交了差匆匆赶去,却是已经晚了,一眼扫去,众人皆已落座,没有半个空位,不免心生退意,踌躇问,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清亮的声音:“兄台也是刚刚抵达”
赵子奇一怔,立刻转过头去,却又是一愣,这人,听声音中气十足,本人却足足比他矮了一头,回头看到的,不过是少年漆黑的发顶。
少年仿佛知道他的惊愕,一下抬起头来,那张巴掌大的小脸立刻撞入了赵子奇眼中,肤色白皙,眉清目秀,最妙的是一双眸子,宛如天上星辰,熠熠生辉,此时正盯着他,笑眯眯的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同坐可好?”
这少年的善意明显的散发了出来,赵子奇眉毛一挑,他虽初来乍到,却也清楚,能参加这个聚会的,都不是善茬,一个个极要面子,因为在这里,不仅代表了自己脸面,还代表了家族的脸面,若是当众驱赶逼人让座,那妥妥的是要结成死仇了。
这也是他一看到座无虚席便心生退意的原因。
但眼前少年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却又让他忍不住好奇,这少年会如何让人心甘情愿的让出位置?
赵子奇双手抱肩,痛快的答应了下来:“好!”
他主动退后一步,站到了青衣少年身后,这青衣少年一露面,场上顿时一静,一个个青年才俊都闭上了嘴巴,手端酒杯,好奇的向着站在他身前的青衣少年望来。
赵子奇一怔,这少年什么身份,怎么一露面,竟惹得众人纷纷看他?!
众人的席位,乃是呈环形排列,南北和东边各有一排,首尾衔接,呈三面环山之形,中间却空出一大片地方,以备歌舞杂耍,又或者彼此竞技之用。
青衣少年踏前两步,稳稳的站到了中间,一甩袍袖,下令道:“来人,在这里摆上一席——”
顿了下,看了身旁的赵子奇一言,笑意晏晏的道:“供我与这位兄台同坐。”
满场哗然。
叶青就是叶大姑娘,场上众人自然早已经知晓,今天是叶大姑娘以叶青的名义第一次参加众人的聚会,这帮子青年俊杰人人兴奋不已,连长安侯世子和威武候世子都破天荒的坐到了一起,结果来的人一多,又人人都想赶早一步来看这个热闹,等叶大姑娘出现的时候,竟是没座了。
谁也想不到,这叶大姑娘一开口,就直接叫人把座位摆在正中了!
显然,周遭的仆役也惊异非常,手足无措的呆立,没有立刻回应这青衣少年的请求。
赵子奇清晰的看到,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薄怒,他眉毛扬起,这少年倒是有趣,原来还是惯于发号施令之人。
只转眼间,那丝怒气就迅速的被少年镇压了下去,转头,看向他的时候又是一张温润的笑脸:“看来要劳烦兄台动手,搬张几过来给我们了。”
赵子奇哑然,这人,支使不动仆役,转头就支使他了。
不知为何,这少年明明用的是商量语气,口吻中的笃定却像是认准了他不会拒绝一般。
赵子奇眉毛一挑,这少年倒是聪明,事已至此,他若是转身走了,反倒落了颜面。
赵子奇扫了眼周围,大步向着大厅一角行去,转手就抬了张几过来,那少年也没闲着,却是不知道从哪里寻了两个蒲团。
待赵子奇摆好了几,众目睽睽下,这少年一提衣摆,施施然的就坐下了!
赵子奇哈哈笑着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
等他坐下后,才惊觉这少年的胆大。
昔日赵子奇也担任过主人,主持过宴席,可他今日才发现,哪怕他坐在主人位上,收到的视线也远不如坐在中央!
众目睽睽,万众瞩目,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坐如针毡!
众人皆不言语,只默默的注视着他和身边的青衣少年,一道道视线,仿佛一道道枷锁,加在了他的赵子奇的笑容渐渐敛去,而当他端起酒杯时,才深刻体悟到了这压力到底有多大!以他的气力,酒杯中的酒,居然洒了出来!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之事!
昔年师傅打磨他力气时,就要他与猛牛对撞,最终以他力压猛牛,逼迫猛牛倒退三步放算合格,可现在,他居然端不稳一个小小的酒盅!
赵子奇深呼吸一口气,下意识的向着身边的青衣少年望去。
一见之下,顿时惊呆,这少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