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十二点多,沈晓曼居然还真能弄来一辆愿意跑长途的车。
华亦冉把东西放进后车厢里,连和沈晓曼嘱咐一声都没有,上了车离开。
从苏州到昕城,开了足有十一个小时。
中途,华亦冉为了能节省时间,还亲自上场,替了那司机,把车当飞机了开。
赶在中午回到昕城,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殡仪馆。
在门口问了位老大爷,知道里头今天有家姓白的在准备丧事,他拉着行李箱走进去。
丧事办得急了些,冯老爹一个人忙不过来,只能拉了局里的旧街坊来帮忙。
林越泽的老爹都来了趟,叫了几个部队里的旧属也来帮忙。
所以,现在里头人不少。
宾馆是新建的,很宽敞。头顶上的灯光很白,两边墙壁已经摆了很多花圈。
人来人往地走动着。
他在那些杂乱的人群里,看到那个女人抱膝坐在地板上。
她还穿着之前出游穿得淡蓝色衬衫和白色裤子,坐在地上,表情放空,两眼发愣。
她的那个好朋友冯铭铭坐在她旁边,想说话,却不敢。手掌一直在她的后背上抚着。
他松开了行李箱,走过去,在她跟前站定。
地上的人抬起头,看向他。那双眼睛死气沉沉,却在看到他时,微有波动。
他蹲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