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破开,一个黑色的人影宛如疾风,闪电一般抓住煜涵两边的衣服揪出房外,太子保持着坐无影凳的姿势,傻了眼在床上看着那个空空如也的位置。
月夜树林中,煜涵被揪着衣领拖行了一段很长的路,来到湖边才停下,他松开手,煜涵的头重重地磕到地上。
“啊。。。痛!!嘶。。。”这一摔让煜涵头脑清醒了不少,他无力地撑起身体。
“还知道痛?”土狼蹲下,与他双眼对视。月光照耀着土狼的双眼,散发着幻彩的光。
“土狼?”煜涵看了看他,再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啊。。。刚刚。。。太子想对我做什么?”
“老子来迟一步,你就被吃了。”
“吃?为什么?我。。。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变成这样?”煜涵回想起自己这几天的举动,并无不妥的地方,怎么就让自己陷入险些被吃的境地。
“该不会是喜欢他?曾经做出过什么暧昧之举?”土狼的话,听来有几分不满之意。
“我怎么会喜欢他?”煜涵大声说道,只见土狼的神情添加了一丝欣悦。
他再道:“我怎么会喜欢男人?”
话音一落,煜涵只看见眼前的衣服被两手揪起,凌空一个跟斗。“唰”地,湖心泛起了水花。
“救。。。救命。。。”煜涵两手胡乱地划着水,双脚在水中不自由,怎么踩都踩不到底。
“自己游上来。”土狼拍拍双手的土,像看猴一样的眼神看着在湖心挣扎的那个人。
“我。。。我不会游泳。”煜涵筋疲力尽,本来就无法使出力气的身体此时变得更加沉重,喝了几口水后,没进了湖中。
土狼踢着岸上的石头,等待着那花心的家伙第二次求饶,可周围突然就静了下来,他猛地望向湖心:“遭了。。。人呢?”
他沿着岸上走了两步,一跃跳进了湖里。游到湖心的位置怎么都找不到人,他再往下潜,在那个快看不到光的地方见到了煜涵的手,他快速地游了过去抓住那手把人扯上来一点,然后覆着他的脸嘴对嘴渡给他一口气,看到他的眼皮有动静,连忙带着他往上游。
土狼把他拖回岸边,让他平躺着,依照浩鸯教过的方法敲按他的胸膛。没几下,他果然吐出了水,难受地咳嗽着。眼看他能呼吸了,土狼才松了一口气。
被这么样扔了一下,煜涵感觉自己头脑彻底清醒,身体的反应也消失不见,他坐了起来,绑自己身上的衣服。
“今天都发生了什么。”他晦气地说道。
“谁叫你到处留情。”
“我。。。我对太子充其量是主仆的情分,没有那种情意。怎么就。。。”他还准备将菊花套在我弟弟上?
“以后自己收敛点,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土狼见他真的没事了,闷闷地说了句,起身准备要走,却被煜涵拉住了衣角。
看着他心有余悸似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神,不知怎的,心中涌起了一股冲动。土狼弯下身,在煜涵的唇上深深地印了一下:“消毒。”然后低着头,往前跑了几步一跃,连影都消失了。
煜涵愣了片刻,看着湖中的月色慢慢散开再还原,他伸出手,摸着自己的嘴唇,心依旧澎湃地跳动:“那酒的药效。。。怎么还没过。”
煜涵衣衫褴褛地回到客栈,从包袱里取出干净的衣裳换上,然后就天昏地暗地睡着了。夜里,他感觉浑身上下像进入了冰窖中寒冷。搓着自己的双肩试图取暖,可惜作用不大,冷感让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突然,他感觉身上的重量增加了一点,冷感好像没那么那么强烈,但还是冷。
“你别死啊。。。”
朦胧间,听到一熟悉的声音,一只手覆上了他的额头,他抱着双肩颤抖着身子:“冷。。。”
一股暖流从煜涵的胸膛和腹部传来,想火炉一样的舒适感让煜涵放开了双肩抱住了那股热流,那个暖包挣扎了几下便乖乖地躺在煜涵的怀里。
天刚亮,雄j-i响亮地鸣叫起来,床帘外传来甄荣起床的声音。土狼闻声立刻睁开了眼,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甄公子,可是起来了?”门外传来陈芙的声音,然后是甄荣打开门的声音。
“陈管事早。”
“少主吩咐,今日上白马寺请经,您需要赶快梳洗好跟我们上路。”
“。。。那我去叫煜涵兄。。。”
“别,少主吩咐。。。不必吵醒他,您去便是。”
“那好,请容我留书一封。”
“无妨,但我们一炷香后便要出发。”
“好,谢谢陈管事。”
土狼害怕甄荣会拨开布帘,便把身子往下移,用被子没过自己的头部,移着移着,突然觉得屁股后面有异物感,一个硬邦邦的棍状物正抵住了自己的腰。。。
布帘真的被拨开了,他急忙将头往煜涵胸膛上紧贴,以防被发现。
“煜涵兄,兄弟要办事去了,你就好了不用去,自己保重了啊!”
说完,布帘被重新盖好,门发出打开又关上的声音。
他小心翼翼地从被子里露出头来,竖起耳朵听着门外的声音,确定人都走了,才松了口气。他看了看还在熟睡的煜涵,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头,发热总算没那么严重了。回想起昨晚,从湖边跑回来,换了衣服后就逃上了瓦顶。后来听见煜涵开门进房的声音,便掀开了瓦片去看,想着没什么事,就在屋顶晒了一会儿月光,见困了就翻个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