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想死的确容易,可你也别忘了本座手段。他的事我自会思量,用不着你这猫妖来c,ao心半分。还有,若是下次再从你口中听到那人名讳,你自知下场会如何。”
再说苏白。
背着自己的书篓子离开这座偏宅,心里到底有些舍不得。毕竟,在这里这些时日,他所接触的这些人待他都很好,而他又是走的匆忙,竟连一声道别的话也未来得及说。
他低头闷走,却是撞到别人,慌忙道声对不住,一抬头,却看到的是那日的杂耍兄妹。
“小哥闷着头走路,也不怕撞着人了。”那女子见到苏白甚为高兴,又瞧他模样呆傻,可爱的很,忍不住出言调笑。果不然,就见着苏白立时红了脸胖,连说话都结结巴巴起来.
“我我我,对不住,对不住。”
“玲儿莫要顽皮。苏公子,小妹顽皮多有得罪,还望苏公子莫见怪。”
苏白一听他说话,猛然抬起头来,这才想起来,眼前之人是那个报恩的桃妖。他既然知道这件事了,便是对上那名唤玲儿的姑娘时有些心虚,便是不由的低了头,干脆谁都不看,只是低声说道:“不妨事,是我自己的错。”
“哥哥怎知小哥姓苏?莫不是哥哥背着我还与小哥有何联系不成?”
也不见这位哥哥恼怒,只是,轻声训斥他这顽皮妹子:“莫要胡说。苏公子好心给了咱们银钱,为兄自然是特特的要去谢谢一番才是。”
玲儿高兴听了这话有些高兴,便是上前一步对着苏白说:“那日还要谢谢你。”
苏白脸红的要着了,慌忙回到:“不不,不用谢。”
“我叫李玲,这是我哥哥,李解。”
“我,我叫苏白。”
李玲歪了脑袋,看他背着书篓子,不由问道:“你这是要去哪里么?”
“啊,是。我闲来无事,便四处走走,如今在杭州城有些日子了,想着便要去往他处看看。”
一听这个,李玲却是当下就高兴了起来:“那正正好的,不如我们一道罢。我与哥哥也不过是四处行走,到处看看。这说来,也算是志同道合呢。”
苏白一听,原本是高兴的,可那喜色还未多停留半分,又蔫儿了下去:“还,还是不了。”
李玲颇有些不解,问道:“为何?”
凤灼看向苏白,瞧他神色间颇有落寞情,猜想左不过是与那狐王有关罢了。
“大约苏公子有些难处。”
“不,不是。”苏白急忙否认,看着他二人望向自己时,却又不知如何解释。他只是想起了第一次与人结伴便弄出这些不快之事来,他实在不敢肯定自己是否不会将这第二次也给弄毁了。
“既然不是,便勿要想其他,自是游山玩水才是正道。”
苏白抬起头来,颇为感谢凤灼为他解围,也感谢他不问原因,只说还要结伴。
“多谢,那,那日后便要叨扰了。”
☆、鼠妖少年(上)
苏白难得的不问目的地,就是跟着凤灼和李玲,他二人白天卖艺,他闲时也会在一旁帮忙收收银钱,大多数时候,自己便在这一处那一处逛逛。每日回得来的便一道吃个饭食,回来的晚了,他二人也会为他留饭。此时他才觉得温馨,觉得这样的结伴而行才显得那么的有意义。
不由又想起火凛来。他早就该知道,他们俩就不是一类人,如何能够在一道里的玩耍。他苏白,不过就是个市井小民,不论今生还是前世,他都是,市侩,小气,可又难免有些虚荣。见到这样的人能够对他另眼相待,他的确很开心,虽说是因为救了他的猫才会收到这般待遇,但他依旧很高兴。从小到大,他没有被人重视过,更没有被这样的看上去就来头不小的人重视过。他不过是生活里的小角色小尘埃,不被别人忽略就已经不错了,更何况如今这状况。可到底最后也不过如此。心中虽有难过,可苏白却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难过一阵子就过去了,剩下的不过是对那只阿喵的想念罢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如今这般,他才觉得是真生活,平常的吃穿用度,平常的人家生活,让他过得踏实。
可火凛却怒火中烧,人走了也就罢了,竟是连个影子都追踪不到。他眯着眼,心想:左右不过是那个桃妖施了法术,掩了苏白的气息。说道气息,火凛却突然迷茫了起来。苏白有着那人的气息,可似乎又有哪里不甚一样。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些什么了。或许真如白景说的那般,他不过当苏白是玩物,可他也想起来白景说的另一句话,他当不起苏白的好。
苏白的好……他似是体味过的。那次受伤,也是苏白守着他,为他寻药的。可那好,他也不过体会了一次而已。而白景……
火凛一干人等找不着苏白,却是有一人,不,应当说是有一妖物找到了苏白。这妖不是别人,正是那日替苏白挡下凤灼一掌风的鼠妖。自苏白出了那偏院,鼠妖便一直跟着苏白,虽然他明知身边有大仙在,只怕他小命会不保,可却还是大着胆子的跟了过来。一路上,他想了许多办法来与苏白相见,却总是被凤灼有意无意的的给挡了。鼠妖心中是干着急也无法,瞅着苏白单独上了街就要往跟前凑,谁知还未接近呢,便被突如其来的人群冲的七零八落,毫无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