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电站除了邻路一侧,其他三面都长满杂草,招娣担心草里有蛇,犹豫了一瞬,低声说:“你转过背去。”
唐雨心头乱跳,还是依言转过身。招娣急匆匆脱下裤子,“哗”地一股激流就pēn_shè出来。冲到沙地上,发出细细的连绵“簌簌”声。
奇特的气味飘开来,唐雨血流加速,没能忍住,偷偷侧过上身,朝下看去。
月地里,招娣背对着他,倒心形的柔和莹白下,一片暗色的水迹漫开来。
唐雨死死地盯着那片莹白,全身发热,下面撑起了帐篷。
渐渐地,溪流缓了,终于停歇。招娣晃了两晃,提着裤子就要站起,唐雨急忙转过身。
“走吧。”
第一次去唐家时,唐雨还只九岁,招娣有时换衣都不避他。而唐雨似乎一向都很“老实”,招娣以为唐雨真的没有转身,还像以往那样“老实”,又说:“唐雨,有女朋友了吧?”
“哪能呢!教室里楚河汉界划的宽得可以开汽车,汪老头还像警犬一样盯着。”
汪老头是他们的班主任汪自芳,五十多岁了,老婆就是距唐家不远处的县图书馆的管理员李素芹。
“呵呵……”招娣释放了包袱,轻松多了,“现在高中毕业了,可以谈恋爱了,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还喜欢盼娣吗?”
盼娣是李家的老三,一个野丫头,比唐雨大两岁,以前两家的父母老拿他们两人开玩笑。盼娣和唐雨的姐姐唐沁是闺中密友,两人都正在省财经专科学校读大学。
“哪里敢哦,她都是大学生了,我哪里高攀得上?——我就喜欢招娣姐你这样的。”
“哈哈哈……”招娣以为唐雨是逗笑,笑得更欢了,心里也隐隐有些高兴。
“到了。”
招娣的父母都还没有睡,坐在门前的地坪里乘凉。母亲张大兰一手抱着她的孩子,一手扬着大蒲扇赶蚊子。父亲李正良抽着烟,红色的烟头忽明忽灭。
“回来了!——唐雨也来了,快坐快坐!”张大兰将手里的婴儿交给李正良,拉亮大门上方的电灯,立即去里面泡茶。
“干爹,干妈!”
张大兰没有儿子,特别喜欢唐雨。唐雨第一次来李家,就要他做干儿子。盛灵芝也同意,之后唐雨就叫她干妈。后来开玩笑要把老三盼娣嫁给他,要他叫“岳母娘”。唐雨那时还不懂事,就真的叫了。为此还没少挨盼娣的小拳头,盼娣越是羞恼,唐雨就叫得越凶,每次来李家两人都要打闹一阵,惹得大人们哈哈大笑。
招娣放好单车,一边走一边将外面的工作服脱下。在里屋匆匆擦洗了,出来接过父亲手里的孩子,坐到椅子上,撩起衣襟,露出硕大的乃子,塞进孩子的小嘴里。
一瞬间,唐雨有些发晕了,目光稍稍离开那眩目的丰白,又不由自主地回过来。
招娣手里扬着蒲扇,眼光盯着怀里的孩子,满是慈爱。可能乃水充足有关吧,孩子长得很胖,小嘴里含住一个乃头使劲吸吮,另一只胖胖的小手也不甘寂寞,在另一边抓挠。
在乌石有一句俗语:姑娘的金乃子,嫂子的银乃子,带崽婆的狗乃子。说的是姑娘们藏得严实,嫂子们也看得金贵,哺乳期的婆娘就没顾得这么多。孩子饿了,大庭广众之下撩起衣襟,毫无顾忌地当众乃孩子。
招娣也未能免俗。也许是热了,干脆将汗衫全部撩起,两座雪山整个露出来,发着耀眼的白光。
联想到刚才在路上偷看的那倒心形肥白,唐雨好不容易塌下去的帐篷又立起来了。全身燥热,越来越难受。担心再呆下去会出丑,站起来说:“太晚了,我走了。”
张大兰说:“要不,在这里睡吧,明天早晨再回去。”
以前,唐雨可没少赖在李家吃饭睡觉。
“不了,我还没洗澡呢。”
“路上注意安全啊!”
招娣说:“慢点骑啊,谢谢你了!”
……
唐雨满脑子都是招娣的两瓣肥白和两座雪山,一路上蹬得飞快,二十分钟就到了家。
母亲早睡了,奶奶见唐雨安全回家,也关门回房休息。
唐雨扔下单车,取了短裤就朝后院跑,打了一桶井水,正要朝头上倾下,忽然听见墙那边传来异样的声响。
“不嘛……去屋里……不嘛……”声音娇人。
唐雨全身发麻,放下了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