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后面如登河路大多数老住户一样,是一个小院子,两边各一道两米高的围墙与邻居隔开。刚才的暧昧声音就是从西边围墙那边飘过来的。
西边住着一对夫妇,丈夫王希强是县民政局的副局长,快五十了,妻子周娟,才三十岁,还有几分姿色,前年结的婚。平日里出门周娟总腻在王希强身上撒娇弄痴装嫩,让人牙根发酸。
唐雨搬着放衣服的凳子,放在西墙下,蹑手蹑脚站上去。
伸出脑袋一看,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明晃晃的月地里,一丝不挂的周娟躺在宽大的竹榻上,就如一个泛着柔光的雪堆,又如月光精美的大理石雕塑。在月光的映衬下,妖艳得不可方物。柔和而奇妙的曲线,以及那如凝脂白玉般细润的肌肤,月光下的她释放着一种梦幻般的魅力,让本就有些妖媚的周娟,看着更像个勾人的妖精。
王希强魔掌在雪堆上到处肆虐,臃肿的身躯忙乱地朝雪堆扑过去。周娟似乎不肯就范,喘息着扭动,竹榻发出“吱吱嘎嘎”痛苦的哀鸣。
“不嘛,丑死了……到里面去嘛……”
“乖哦,就好……嘿!嘿!……好不好?”
每一声娇呼,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原始的吸引力。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另一种形式诱|惑,更令男人血脉贲张。
唐雨一阵头晕目眩,喉结忍不住滚了一下,发出一小声咽唾沫的声音。他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鼓起眼睛,近乎呆滞的看着月光下那一丝不挂的身w,唯恐漏掉一个镜头。
“在这里,就在这里。乖乖,这才有趣呢!”王希强哄周娟的声音让人恶心。
“不嘛……”周娟的娇声抗议被王希强堵了回去。
很快,王希强得手了,竹榻发出有节奏的“嘎嘎”声。王希强粗重的喘息着奋力耕耘,周娟高高低低地唱着古老的本能歌曲伴奏。
“啊……”随着王希强一声低吼,周娟也发出一声长吟,两人的腹部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一起。接着,王希强就像一条被抖散了骨节的蛇,软塌塌地瘫倒了。
唐雨的脑袋嗡嗡直响,整个身子一下膨涨得无限大,从头到脚都在冒汗,下面的坚强顶在墙上,都发痛了。
喘着粗气轻手轻脚地下来,立在空旷的院子里喘了好久,听到围墙那边的周娟和王希强进了屋,才将一桶冷水兜头泼下。
脑子里回荡着刚才周娟的各种声音,招娣和周娟的妙景也一幕幕从眼前飘过。折腾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
唐雨一咕噜翻下床,手忙脚乱地将t恤朝头上套。穿到一半,猛然想起昨天高考完了,难怪没人叫他起来。今天只要去学校参加毕业典礼,领毕业证,即使迟到汪老头也不会梗着细脖子骂人了。
世界上的事情就这么诡异。曾经发誓要大睡它三天三夜的,结果该死的生物钟一早就把唐雨闹醒了。幸好回笼觉还睡得着,八点多还是醒了。
母亲上班去了,奶奶给他下了一碗鸡蛋面,吃完后推着单车懒懒散散地朝外走。
老街两旁多是一楼一底的破旧老房子,有的已经是饱尽风霜,千疮百孔了。正值盛夏,太阳一早就有些灼人。
唐雨的眼睛不老实地朝街两边的楼上瞄。一根根晾衣架从窗口伸出,上面晾着衣物、被子之类。当然,唐雨的目光落点是女人的内衣、丝袜之类的小玩意。早些年,因为将这些女人的贴身衣物晾在外面供人瞻仰还没少被古板的老人咒骂过。
十七八岁的男孩,正是对这些感兴趣的时候,一路瞟过去,精神慢慢足了。路过图书馆的时候,汪老头的老婆李素芹正打开图书馆的大门,旁边是他们不到两岁的女儿汪晴。穿着一件泡泡纱的连衣裙,粉妆玉砌的像个洋娃娃。
“师母早!”唐雨客客气气地招呼。
“早。还没去学校啊,今天举行毕业典礼吧?”李素芹浅浅地笑着,声音永远是那么柔柔的。
“是啊,睡过头了。”
说完,唐雨上了单车,快速蹬了两下。
到了死党吴悠的楼下,唐雨大声喊吴悠的绰号:“鱿鱼!”
从二楼的窗口探出个赤膊,说:“唐老鸭,去这么早干什么?”
以前因为样板戏《沙家浜》的影响,所有姓胡的人都被叫做“胡司令”。后来引进了《米老鼠和唐老鸭》,吴悠立即叫唐雨“唐老鸭”。乌石方言中“悠”、“鱿”近音,唐雨以牙还牙,叫他“鱿鱼”。